滴，您的兽化药，请查收（三十七）(5)

“咳，呼呼……”男子抬起头，眼神暗淡无光，他的右耳几乎撕去一半，棕黄色皮毛和血污混杂。
他完全失去了曾经的儒雅、谦卑。仓促躲闪着沐白和格鲁蒙特的目光。
“我想一个人待会……”
“我们去不了别处，要不你去那间房子里自闭？”
灰鼠一脸不悦的嘲讽道。他和马利背了凡纳一路。
凡纳用虚弱的目光看向四周。
许久，他疲倦地说道：
“……我被骗了，涅槃没打算放走任何一只兽人。”豹猫凡纳一夜之间憔悴许多，“他们说会让云雀安全离开黑巷，所以我才会替他们……云雀，云雀在哪！”
“这里。”高大的鬣犬兽人格里克俯下身体，他背着那只名为云雀的，右耳残破的小猫兽人。
凡纳沉默片刻。
“抱歉，我骗了您……我……沐白先生，我交给您的抑制剂您……”
“在这儿。”沐白从尾巴里掏出一支水晶瓶。

“太好了……太好了。把它砸了吧，把它毁得一点不剩，先生……根本就没有什么抑制剂。”凡纳捂住额头。
“它是涅槃集团提取异化因子的副产物，摄入驳杂的异化因子会产生回光返照般的快感……但刺激过后它会与兽人本身的异化因子结合，而不同类的异化因子结合必然导致疯狂，退变为失去理智的怪物。”
“也许这里面存在安全组合，但副产物本身就是驳杂的，它已经划掉了正确选项。”
“快感，疯兽的一切行动都是为了满足原始快感，比如嗜血，比如厮杀，比如……”凡纳声音断续，“比如交配。”
“所以说，那些失踪的冠军……”
沐白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初入黑巷时遇到的疯豺为什么披着早已撕成碎片的衣服。他当时以为疯兽刚吃了某个可怜虫……现在看来原来那个疯兽本身就是可怜虫。
“擂台是下下策……先生，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凡纳右拳按在胸前，“我欺骗了大家……但是能进入决赛的家伙都是最残忍而嗜血，为了自己的延续轻易罔顾别人的生命，让那种混蛋消失又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