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剑】我曾于梦中见过的花(7)

“既然你那么相信你的‘真中前辈’，那就让你看看你不曾了解的他吧。”恶魔的戏谑。
女人对男人的崩溃和厌恶可以很简单，一些细节和发言就足以让人反感而远离。
可我没有看到这些。
他是和怪兽战斗的巨人，尽管他的战斗可以说是无法评价，也常倒下，但他的确是在努力战斗。
随后我看到了他转变为了黑暗，后来又出现了一个原先的巨人将它击溃。
像是连续剧一般我被强行看完了在地球上发生的一系列事故，最后我看到了他和那朵巨大的花，还有乌泱泱的一片人海。
那确实是海，他们爬上巨人的脚，试图阻止他摧毁这朵巨大的花，而那朵花也并不有什么动作，只是静静等着。
我看着他切换着身上的颜色和武器的形态，而那朵花并没有任何的折损，只是伸出几根强壮的枝条抓住了他的手制止他继续动作。
他又切换了一个形态，神圣而悲悯。
手中的圣剑抄它斜劈过去，我听到了崩塌的声音，只是烟尘散去花依然完好无损。
“想知道为什么吗？”是突然闯入的画外音。
“是幻觉。特利迦攻击的一切都是幻觉，但释放的攻击可不是，那你觉得那些攻击最后到谁身上去了呢？”

“在极致的光明下黑暗会消失，他找不到攻击的目标——没想到吧，即便尚且有了作为光为人类战斗的觉悟，最终还是有无能为力之事。”
“想要战胜黑暗，只有……”没有说完的话伴随着此处影院的崩溃，醒来时的我正躺在床上。
病房并没有其他人，想来也是，他们还要更重要的事情要忙。
我扭头看向窗外，不确定那是错觉还是真实。
没有花香应当是真实，可若是真实只令我毛骨悚然。
若隐若现的黑色的雾气向上升腾，天色已经变得昏暗，不知道是时间的推移又或是心诚应天，令我感到压抑。
和那被称为乌素姆的，也许是植物的东西不同，虚假的欢愉和真实的压抑同样令人不快，相较之下我反而赞同真实。
明明是模糊视线的雾气，我却仿佛比任何时候看得都要清晰。
毛孔中钻出的像是蠕虫一样的东西迅速蒸发为雾气，又隐约能辨识出一些字迹图画，都是我曾动过的，因为理智的压制未付诸行动的疯狂念头。
它们被抽走了，或者说是被引导着到了某处。
那个方向是战斗的位置：看上去并不凝实的黑色烟雾朝名为特利迦的巨人聚集，先是周身缠绕，后来是朝着胸口菱形的灯汇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