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托】别追了，扬了吧（8）(2)

诺亚乐颠颠地叫了声：“好！”他跑到玄关，甩掉沾满泥土的鞋子，犹豫了一下又把它们规矩地摆放好。
诺亚的身后，托马望着他的背影怔怔然发呆。本以为被自己永远沉入记忆湖底的映像浮出水面。像，又不是全然相像。诺亚的脸部轮廓仍是典型的蒙德人长相，眉骨高挺，鼻端尖尖。托马犹记得他还是婴儿时，脸颊宛如花朵般娇嫩，肉嘟嘟的身体蜷缩着，逢人便“咯咯”笑着。人家都说婴儿出生时像个小猴子一样皱巴巴的，但诺亚并不是，他从托马肚子里出来的时候浑身没有多少褶皱，皮肤也不发红①，引得凯亚啧啧称奇。
可随着年龄增长，他的五官逐渐变得柔和，脸部不似大多数蒙德人那般修长，也没有棱角。诺亚四五岁时常常被同龄人及长辈认作女孩，他总是委屈地辩解：“诺亚是男孩，才不是女孩子。”所幸后来他上学后身形逐渐抽条，发育得比同龄人快一些，看上去更加高大结实，那些对于他外貌的耻笑才逐渐止息，并没有给孩童幼小的心灵留下什么阴影。

虽然托马一直回避着这个事实，但儿子的面容近来无时无刻地提醒着他——诺亚是那人的骨血。
“【会长大人】面若好女。”
某休息日的午憩，托马从酣梦中醒来，望着绫人近在咫尺的容颜，不自觉将心声道出。
那双笑吟吟的狭长双目睁开了。绫人早便醒来，只是偷得浮生半日闲而与托马相处，自然难得放纵自己疲懒些。
“托马方才……说了甚么？”他一动，手臂撑起脑袋，神色戏谑，好整以暇地望着情人。
托马知晓，若自己不能得出令他满意的回复，恐怕这人又要想出什么手段折腾他。为了自己的屁股着想，他鼓足勇气道：“假如说会长是女儿身，想必一定是位宜室宜家的佳人，令人心向往之。”
“哦？”绫人双眸危险地眯起。“托马，事到如今，你仍对女性心存留恋吗？”
“不不不，我之所以这么说……并非是嘲笑您缺乏阳刚之气，也并非对女性怀有妄念。”托马苦笑，而后将身体向绫人方向挪了挪，好像要将脑袋埋进绫人的胸膛：“而是每次见到你的面容，我都会不由自主地惊叹——您真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人了，在我心目中从未有人能及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