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重启》第八章 重逢(2)

我望见了透过窗户照在脸上的满月，左右转了转自己的脖子，看到那桌上摆放的木偶与铅笔，书柜中斜靠的图书，我确信我在自己家。那么这里是“第二宇宙”吗？起身点亮炉灯，提着它绕家里走了一圈，看到上海和蓬莱仍在那儿倚墙而坐，我松了口气。
好的，那么接下来能干嘛？以往我肯定是不在意时间地一心做着手头的事，但这个时候的我没有这么多数也没这么多笔记，更没必要去“第二次发明轮子”。唉，虽然毫无困意，但为了尽快迎接第二天的到来，我还是去睡觉吧，像当年一样按人类的习惯生活也不是不行。
因为是夏天，所以天亮得格外的早。我想到魔理沙她总往神社跑，很少在家，不管是先去找魔理沙还是找灵梦直接去神社就好，便向神社飞去。
“啊，真是安静……”，降落在鸟居钱，我只听见断断续续的蝉鸣和鸟叫声。也对，就灵梦的性子怎么可能刚天亮就起床？于是只好绕着神社便回忆往事边散步，在不经意间发现原来这四十年来神社的外观也有所变化，以前的神社明明住的时间更短却更破旧，想必是因为缺少香油钱而无力修缮吧。走到第3圈时，我附近的草丛发出了阵嘶嘶声，凑近一看，原来是只匍匐着前行的妖精，没等我开口她就急匆匆地逃开了。因为妖精都是笨蛋所以永远搞不懂她们在想什么，从这一点来说她们是天才也说不定。

走完第5圈，我不想再等下去了。来到神社侧边拉开木门，一股刺鼻的酒精味就涌入我的鼻腔内，让我的眉头皱成一团。与此同时灵梦正扯着被她夜里踢到床铺外的被子呼呼大睡，我捏着鼻子拍拍她，她翻了个身就把被子缠身上继续睡。看她这幅样子我实在是不忍心吵醒她，估计是昨晚喝酒喝到很晚接着酒劲睡下的，这样的话就算强行叫醒她恐怕也是迷迷糊糊，说不出半句清楚点话来。不过看到这样的灵梦我反倒有种安心感，说明她就是我认识的那个灵梦，而不是天天都在刻苦修行的后代博丽巫女。
走出神社，沿台阶而下，两旁茂密的树林似在昭示着夏季的生命力，透过林叶的缝隙能够隐约看到不远处的妖精与妖怪。想到这番景色再过二十年又会看不到了，内心不免掠过一丝哀伤。
“沙……沙……”鞋底与凹凸不平的石板摩擦发出响声，我来到了山腰处的墓园，那六座青冢整齐地排列在那里，这次我再回到这里有了种不同的感觉。像初代二代这种，已经死去了近百年了，那时代的人类想必已全部逝世，即便是妖怪恐怕也早就忘了这活在百年前的人，倘若她们的英灵都寄宿在这墓碑之上，她们是什么感觉呢？
当连记得她们的人也跟着死去的时候，她们在世上留下的唯一痕迹大概就是这发青的墓碑了。如果不是还留有史书，那么她们甚至无法活在人们的记忆当中，仅仅是遭到历史的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