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 一个私生子的自述(69)(5)

张起灵收回了目光，“不认识。”
我不知道是张起灵真不认识还是把人给忘了，张海客一直没有告诉我他为什么要顶着吴邪的脸过了这么多年，日常交谈中也没少流露出对张起灵的推崇和向往。
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好像在胖叔给我看到那一大堆电视剧里见过类似的情节，现在听着张起灵这轻描淡写的“不熟”总有点欲盖弥彰的感觉。
“你真不认识？”
张起灵扭头看我，像是思考了片刻，而后改了口吻。
“不熟，但你画的是对的。”
“.........”
“我不能回想太多事情。”张起灵点了点自己的额角，应该是表达他没有骗我的意思，“出去之后会好一些。”
“是因为...天授吗？”
“嗯。”
张起灵的语速很慢，就跟他之前跟我讲有关于康巴落的事情时一样，我一直以为他是因为记性不好，需要边思考边回答才会调慢语速，直到这一次见面我才恍然发觉，不管他是否在回忆往事，张起灵的语速似乎都保持着一种迟钝的缓慢。

“想得太多，注意力会分散。”
张起灵真牛逼。我心想。大脑都停止思考了还能保持情绪上的起伏来抵抗天授，简直就跟机器人似的。
张起灵像是听见了我的腹诽，带着活人温度的手掌在我的后颈处轻轻捏了一下。
“要想，但不能想得太多。”
我的脑袋越来越疼，我知道自己即将清醒，得到出去的线索之后我也不着急了，开始八卦起张起灵的门卫生活。
“那你扛不住的时候，都会想些什么？”
其实我知道答案，但张起灵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面皮戴得太死，我非常希望能看到他窘迫或者是不好意思的表情。
“和你一样。”
哼，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我是他儿子，我想他天经地义。”
我没这么重的偶像包袱，我敢对任何人大声地表达我对吴邪的爱，不像某人，迄今为止从来没有主动问过我吴邪过得好不好，开不开心，我有时候真替吴邪感到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