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动创记 无产的芬里尔》 第十三话 交涉(3)

‘尤莉亚’这个名字是多么的熟悉啊。
拥有这个名字的主人早已被埋没在时间当中，就算有人记得，也不会寻找她，就算有人寻找她，那也只是希望她能消失得更加彻底。
那么寻找这样一个被完全舍弃的人，是让她消失？
脑袋动一下也知道不可能，毕竟艾丽莎是传说中的哈比，掌握了世界真理的十二台高智能人工智能之一。
如果有这个目的，一定选择最高效的手段。
对此尤莉没有立马接艾丽莎的话，而艾丽莎也没有追问的意思，双方仅仅只是安静地注视着对方。
 一百一十下
在房间内机械钟表中秒针绕了两圈，最终听在1点位置的时候，尤莉终于开口说道：
“这样啊，但是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没有其他人在，而且我有点不理解你为什么要寻找一个本应该不存在的人?”
”不存在？从他人的认知来说是这样的，但对本人而言，她是存在的，这一点就足够，况且能适应那种技术的人更本不会轻易变为不存在，而父亲也不会轻易让她消失，毕竟对父亲而言，她无疑是最可靠的伙伴。”
这话什么意思，是在挖苦自己？
作为十二台哈比之一的艾丽莎应该知道，被送到那个实验室里的女人们，不由分说的就送上了手术台，进行了一场非人道的开颅手术。

如果只是这样，对于当事人来说，或许就那样一命呜呼，最多也是外人的谴责罢了。
然而事情可并没有那么简单，那样手术最后成功了，而活下来的大部分人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癫痫的症状
而拥有这些癫痫症状的女人，就像养殖场的牲畜一样，被放置在一个被无数管子接连的箱子当中，靠管子中的营养液存活，想死死不了，想活又无法像正常人一样活着。
而她们的最后的结果，最终是因为变得无法生育，而只剩下了大脑被安放在无数充满了营养液的器皿中，生死不明。
而这也只是其中的一大部分人，还有一部分人，可以说是相对幸运的。
尤莉亚就是其中一员，她是为数不多没有出现癫痫的症状的人。
但是就算不被砍断手脚强制妊娠，她也没有得到大赦被放出去，相反她承受的痛苦，更多是来自于精神上。
每天被灌各种奇怪的精神药物，然后在恍惚的精神下被送到手术室，身体任由那些穿着白大褂随意摆布，而脑子里全是从一个奇怪的仪器传出来各种女人们悲鸣声，仿佛就好像自己正被无数双手慢慢地拉入无法见底的黑暗。
这种痛苦只有尤莉亚能清晰的感受到。
也正因为如此，即便是恢复了的当下，她也无法原谅高墙对自己所作的一切，更不用说艾丽莎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