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逐翼(2)

手腕传来一阵酥麻的感觉，本该如臂的刺剑成了难以承担的重负，艾丽妮的视线逐渐模糊，腰间的提灯忽明忽暗。令她绝望的是，这些海渊爬出来的异形从来没试图攻击她，只是执着地向灯塔爬行着，仅仅是单方面的杀戮也已经令她精疲力尽。
突然一阵奇异的猩香顺着海风吹来，艾丽妮嗅着这熟悉而陌生的味道，惊讶地看着身边的海嗣群中爆发出罕见的骚动，它们第一次显现出焦躁的姿态，和失控的机器一般前后重复着没有逻辑的运动。那只一直立在礁石上奏响独特乐章的海嗣也不再发出声响，而是死死地盯着海的另一边，嘴里不时发出一阵阵“呲呲”的牙齿摩擦声，猩红的多目人性化的显出一丝犹豫。
终于，随着香气的浓郁，独唱的海嗣终于按捺不住源自血脉的诱惑，它尖声嚎叫，于是恐鱼们便统一了欲望与命令，如同退潮的海水一般归于黑海。艾丽妮撑剑靠在岩石上松了一口气，但当她望向海洋，又有了一丝疑惑。
没过太久，远在沿海小镇的凯尔希也嗅到了那种独特的猩香，她皱起眉毛，开始构想最坏的预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