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族与海】幕一(2)

我的青梅破天荒的没损我。”男子带上兽皮手套，遮住了手背上的鳞片，“你忘了我的能力了吧，至少从渔人码头全身而退还是不成问题的。所以别瞎担心了，我一定囫囵回来。倒是你们，别被皇室的军队抓走。”“快走快走，当我没说。”少女瞪了他一眼，把他推出门外。“诶诶诶，开个玩笑还生气了。”他一转头，门“哐”的一下差点砸到他脸上，他笑着摇头，沿着小路走出森林。
三天的路程对于终日游荡于森林中的异种来说转瞬即逝，他观察着海潮后的渔人们，嘲弄的笑着人类的弱小。身后猝然有风吹过，男子瞳孔微缩，踏前半步，另一只手却被拉住，他转头一看，一个水色长发的身影脱下了他手上的手套，寒光一闪，他从腰间抽出的匕首扭曲形变，但停在了眼前女子的脖颈旁不得寸进。
“安静。”女子提醒，“海潮后的渔人警惕性很强。”他把手抽出，捂住手背上的鳞片。“放心好了，我是海族。”“证明。”“喂喂，你也不知道如何辨别海族吧。”“至少我要知道你不是人类。”男子死盯着面前的女子。
“你倒是有意思，”女子捂嘴轻笑，“这样吧，你来做我的眷族，这样不就没有顾虑了？”女子眼中闪过红光，男子倏然后退，利齿咬下，血肉似是要被撕扯下来。接着便有水流冲击着那块已被撕下血肉的创口，接着蔓延开来，整个人如同坠入深海，窒息感如约而至，他拼命挥舞双臂，想抓住什么，即使是在陆地上，水中的迟滞感也丝毫未减，就在他意识沉沦，将完全放弃挣扎之际，他微闭的双眼看见那个自称海族的少女抓住了他，上浮。

“乒”的轻响，桂溟睁开了双眼，他斜倚着树，双眼望天发呆。“喂，傻了？”少女的声音传来，“你可是我的第一个眷族，这可是意义非凡。”“为什么…”桂溟喃喃“你有别的办法吧，为什么偏偏是把我变成你的眷族。”“突然有这个想法而已。倒是你的名字很有意思。”“呵，”他轻叹道，“如果不是渔人，我也不会选择变成这样。”“放心好了，我用的契约仅仅是限制了你的一些行为而已。”女子起身挡住他的目光，“但是，桂溟啊，灵魂海不是个好地方，你为了父亲这么做，真的值得吗？”“……”“不想说？那我不问下去就是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桂溟看着饶有兴趣的盯着自己的少女问。“唔…已经过了一天了，你有办法去渔人码头里吗？”“暂时没办法，不过再过两天就有办法了。”他想推开少女，犹豫了一下，把手收了回来，转而侧身站起，辨认着树木，“过两天渔人码头会来一队新的渔人，我们可以用他们的身份，我先去把我放在这一块的食物拿来，希望够这两天吧。
”“等等。”少女追上自顾自离开的桂溟，“渔人没几个女性吧，我怎么办。”他看了一眼少女：“这一批支援这边的渔人里正好有个女的，所以你不用担心。”“那…早点回来，我有点饿了。”“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少女歪头盯着他，他灵魂深处似是被触动，下意识出声：“我会的。”他急忙把嘴捂住。“没意思，下次加个称呼吧，这样冷冰冰的。”少女瘪瘪嘴。桂溟再三斟酌，终于把将出口的话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