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言）戏(2)

她向他行礼，嗓音温润， 像是春天的细雨，丝丝打在他心头。他得知了她的名字——言和。他文采不好，对这个名字，绞尽脑汁才想到一个词”人如其名”。
他们客套几句，不知不觉便聊了起来。从戏剧，聊到这座大城市，聊到外夷侵华，再聊到抗战， 打仗……
他还记得那天,言和清亮眼眸深深望着他, 对他说:”乐正少将，你们是我中华的希望啊！”
此后，他们的关系便愈发亲近起来。
有时，言和去龙牙的一处宅子。他们或谈天说地，言和听他说他见过的各国风土人情，他听言和娓娓道来街头巷尾的诸多传闻;或取诗书一二册细细品读，借书中典故互相戏谑;成在园中齐种下几株芍药、几棵薄荷，言和总说:“薄荷的气味清香爽快，是我最爱的。”

有时,龙牙约言和去看电影,许是时兴的爱情片，许是悬疑的侦探片。言和总看得入迷,龙牙便盯着她的侧脸，看得入迷。
若待在一起时当真无事可做，言和便略施粉黛，轻移莲步， 为龙牙唱一曲春色。但龙牙最爱听她唱的花木兰，言和最喜欢的，也是这一折戏。她钦佩木兰替父从军的勇敢与保家卫国的忠义。
一次, 龙牙携她出席一个小小宴会。言和罕见地褪下了常穿的青色长衫，着了一身淡黄的旗袍。干净利落的白色短发,晶莹剔透的蓝色双眼与旗袍的谈黄相映成趣。在明亮的灯光下，整个人仿佛更美了几分,叫龙牙看得失神。
出来后，龙牙醉醺醺地搂着言和不肯放手，硬是拉着她回了宅子。二人靠在客厅沙发上，龙牙轻轻吻着言和，正当二人意乱情迷之时，龙牙忽然趴在言和肩上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