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霞飞的闲聊(2)

指挥官临危不乱，只是笑了笑，“鸢尾的天使大人想要裁决我吗？”
霞飞面无表情，缓缓把剑收了回去，“还请不要鬼鬼祟祟地靠近我，要是失手把您砍了，港区的大家会伤心的。”
指挥官像没事人一样，将手上的零食和饮料分给霞飞，便伴着霞飞一起趴在阳台上，看着夜空，一言不发。
“指挥官，为什么要跟着我出来呢？”不久，霞飞打破了沉默。
“给你带来困扰了？”
“没有，不如说有种被人找到的喜悦。”霞飞的声音是那样清冷，说着喜悦却令人感受不到情感波动。
“那就好，我只是想陪在你身边而已。”毕竟霞飞离开的时候散发出一阵忧郁的气息呢，当然这句话指挥官是不会说出来的。如果霞飞有烦恼想说，她自然会说的。不想说的话，只需要陪伴在她身边就好了。
“哈……指挥官，要陪我聊聊天吗？”
“当然可以，只要你不嫌弃我口才不好。”
“瞎扯，指挥官跟利托里奥到处勾搭女孩子不是很娴熟吗？”霞飞叹了口气，清冷的声音也难得出现了明显的情感波动，“不像我呢，感觉完全融入不到集体中去，还是一个人自在些。”
“是跟大伙一起相处感受不到乐趣吗？”
“是呀，对我而言，'乐趣'包括了'另一边'的工作哦。”霞飞似乎有意吓唬指挥官，偷偷侧过目光，尝试着捕捉指挥官那本该在她意料之中的惊慌。

“奇妙的乐趣，那把架在我脖子上的剑，已经砍了不少叛教徒了吧。”指挥官冷静的反应令霞飞有些意外，毕竟是被人拿剑指着也面不改色的人呢。“是因为自己身份特殊，所以不敢融入集体吗？”
“或许吧。”
“嗯……”指挥官稍加思索，问了一个有些激进的问题，“霞飞，在你看来，你所效忠的'宗教'是什么呢？”
“一种统治工具。”
“真是，令人意外的回答……”
指挥官顿了一下，似乎为霞飞的答案而感到震撼，脸上写满了吃惊。“我还以为……”
“以为我会说'无上的意志'，之类的？”霞飞被指挥官逗乐了，被剑指着，被恐吓，都不动摇的指挥官，居然对自己“理智”的回答感到震惊，真是个奇妙的人。
“至少不是我心目中信徒会说出的答案。”
“指挥官，您对宗教有敌意吗？”
“虽然我是个无神论者，但是，似乎敌意不大，或者说根本没有敌意。”
“这与我看待所谓'现代社会'的秩序是一样的哦。”
“有意思，愿闻其详。”
霞飞停了一下，便缓缓开口：“无论宗教还是法律，本质上都是统治阶级维护自身利益以及社会稳定的工具，是一种规定个体与集体间权利与义务的社会契约。宗教的教义某种意义上等同于现代社会的法律，只是对其拥有解释权的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