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书店街的桥姬]血线(川濑×玉森)(2)

我像缺水的金鱼般奋力扭动着，金属锁具陷进肉里，刺得皮肤生疼。
“呐，玉森君。你还记得监禁水上的事吧？现在感觉怎么样？”
他居高临下的冷酷眼神像在观察濒死的昆虫，似乎随时都会给我致命一击。
恍惚间，我停下了动作。
“你到底想干嘛？”
川濑把手撑到我的脑袋旁边，增加的重量让疑似手术台的金属床板嘎吱作响。
四目相对，乌黑的眼眸中倒映出我的影子。
“做个实验罢了。”
近乎暧昧的温热吐息呼到脸上，我负气地扭过头。
只见眼前摆着和陆军研究所一样的巨大玻璃缸，里面的溶液散发着诡异的绿光。
旁边是个不大的透明箱子，两者之间用导管连接。
“这是……？”
“洛克氏溶液。”
川濑跟着我的视线望去，不咸不淡地解释道。
“洛可可溶液？”
“是洛克氏溶液。”
他反常地没有开启嘲讽模式，耐心重复了一遍。
“我在给溶液和箱子里的空气加热。”
水中形成的气泡不断升起，浮到表面后炸裂消失。

“做什么实验？”
危险的直觉侵袭全身，我的额头上冒出大量的汗水。
“我想取出你的心脏放进箱子，然后接通我全部的血液。”
川濑的语气像在介绍早饭摆出来的料理种类。
“这样——我们的生命是否能合二为一？”
“……哈？”
“在我流尽最后一滴血的时候，你的心脏也会停止跳动。”
“这不是恋爱的极致又是什么呢？”
似曾相识的台词。
突如其来的恐惧感麻痹了大脑，牙齿止不住地打战。
我拼命握紧汗湿的双拳，让自己保持冷静。
“川濑，你……”
“想必一定很有趣吧。”
川濑静静地俯身，温柔的吻落在脸上。
清新好闻的烟草味钻入鼻腔，我深吸了口气。
“……你疯了。”
“是啊。”
川濑拿起盘子里的手术刀，毫不在乎地划破左手拇指。
殷红的血液像缘分的细线般缓缓流淌。
这是生命的颜色，也是爱的颜色。
“玉森君，我喜欢你。”
他顺着轮廓把鲜血涂抹在我的唇上，满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