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寰游·神谛》——《全能》(12)

“那你想，我随手一抓就拿走你最好的宝贝，岂不是能被你记住一辈子？这不是两清了吗？”
“两清个榔头！你别拿了就跑！喂！”
这并不是什么值得纪念的日子。
大概。
巴尔别那时，笑得和我一样灿烂，我早就该想到的。
那不是亲近唯一的异类的阳谋之举，那是与几百年来遇见的唯一一位不受支配的孩子的交心。
“所以说，巴尔别死了。”
一身白袍的女子，四肢紧张地端坐在木凳上，眼眉低垂。
“他为了与神并肩，不惜向我许愿：让人们有规律地失去记忆，被他支配，建造巴别塔......”
“那他，为——什——么——死了！！？？”梆梆梆敲着桌子，撒斐生气的举动把白袍女子吓的不轻，原本拉着披肩的手下意识地抓紧。

“神明......神明说，他把民众的生命当作......儿戏，所以要摧毁他的造物，剥夺他的生命来偿还......”说到最后，白袍下传出了低低的啜泣声。
“神明还说......”
“神明就是狗屁。”
什么都无所谓了。
一切都该消失了。
他渎神也好，支配无辜的人也罢，那是他的罪行！那是神的愿景！
但那不是我的——
因为，他是我有生以来，碰到的唯一一个有自我意识的人啊！！
亵渎神明？利用生命？
这么说来，神明不也是如此肆无忌惮，摆弄人命的家伙？
我不会承认，我绝对不会承认！
“你，看起来，很愤怒......”
“当然！”
“.......不知道该不该说，但我有一个办法，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