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rry/兽人向】元初 第十章(4)

沙汀看不到蓝的大脑风暴，只有眼前的人类向上的微笑和言语，尾鳍之间又吹起一阵微风。
“有恩需报，请让我做些什么。”
沙汀的坚持倒是让蓝犯难，颔首思索稍许：
“诶，想到了，那就满足下我的好奇心好了。我一直好奇鲨兽人是怎么进化的，构造与普通鲨鱼有什么不同。”
“嗯？”
“取一下围巾，稍微侧侧身，低一下头，再稍微低一点。”
“唔，嗯。”
细腻的触感从侧颊蔓延到下颚，人类的手抚摸脸庞，有种奇异的陌生。不像多纳的手，那带着些许绒毛和肉垫的，稍显粗糙又酥痒的感觉。人类的手光滑，因刚才的危险渗出些许汗液，温和地贴紧，像宿舍冬日的棉被，像……海中的暖流包裹。
蓝则感受迥然。深蓝的皮肤上，指尖和掌心触碰到的是细密又略坚韧的鳞，又有些许短而细的茸毛紧贴在鳞片之上，冰凉像伸入水潭，这应该就是看起来皮肤顺滑的原因。而下颚之下的白色，鳞片更小而密，多的是顺出的短毛，血液似乎在白色肌肤下更易感受，温暖得如咖啡蒸腾出的水汽。

“下颚线果然还是有些不同呢，进化得更偏向直立环视，不过某些特征似乎保留得很好……”
蓝一边揉着沙汀的脸一边自顾自地说着，颇有一番生物学家的研究气质，直到沙汀忍不住缩回去，才满意地收回手来。侧脸的毛被稍稍揉起，倒是误打误撞地消去几分他鲨鱼的狠厉，显得有些狼狈。
“再无要求的话，在下就离去了。”
语气里似乎带着点憋闷，沙汀也没管蓝是否再说出什么，短走几步，身影就渐渐消失于无形离了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