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鱼得水(2)

寒风从衣领窜进来，直钻心底。
那天我冻的没心思学习。
第二天我问他怎么了。
他说，和家里人吵架了。
我完全想象不出他吵架会是什么样。
7、我们从墙边换到门边。
好巧不巧，后排的灯坏了。
我正坐在最后一排。
教室的尾巴黑压压的。
我勉勉强强能抄完笔记。
“程水，笔记抄完了吗？”
我写完最后一笔，把本子朝他那推了点。
也不知他是真看不清还是装看不清。
他把脸凑得很近。
近到，他的呼吸都撒在我的脸上。
近到，我的耳边都有毛绒的触感。
我将本子又朝左边挪了点。
他隔远了，我才发现我的心脏跳的很快。
8、后来，我上课总是走神。
有时是想一个傻乎乎的笑脸。
有时是想那软绵绵的触感。
有时是想那句“我又不是女人”。
……
9、我父母让我转学。
我想，也许这边的记忆要告一段落了。
我没有跟任何人告别。
余光也不例外。
等他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
我们已经只能通过网络联系了。
10、我要适应新的环境。

除了周末会和余光分享一些趣事。
平时几乎没有闲心去回忆过去。
直到期末结束。
11、我从神坛跌入深渊。
我的成绩一落千丈。
我抱着手机向余光倾泻我的委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是他。
但我们之间的关系迅速回温。
每天少说也有百八十条消息来往。
但其实我们在线时间几乎完全错开。
12、今天我玩上头了。
我有点晕乎乎的。
我点开余光的头像，给他发了条消息。
“我想和你当对情侣。”
我原以为要过很久才会收到回复。
毕竟以往他都要一小时后才上线。
于是打算边听歌边洗个凉水澡清醒下。
我才放水，手机就震动了一下。
“？”
我黑着脸打字。
“字面意思。”
“好。”
得，清醒不了了。
13、后来他问我。
为什么会选他。
我想了想，说。
我与他，就像鱼与水。
水可以没有鱼，但鱼不能离开水。
他或许可以没有我，但我却不能离开他。
他听了只是笑笑，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