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穹铁道 | 布希】命运的相会(13)

“嗯，事实就是这样。”
银狼突然感觉心情畅快了不少，说罢这些话，就好像卸下了什么包袱一样。她看希儿的表情也越来越微妙，看着希儿的一举一动，以至于一度忘记了喝汤。
「心动。」
银狼浑身一惊，脸立刻红润起来，她连忙摸索着身上的人偶，稍过一会儿才意识到失态，脸也抬不起来。
“嗯？喝汤呀，怎么了吗？”
“……呃，”她有些害羞，“希儿，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你问好了。”希儿知趣地放下了汤。
银狼看着希儿湛蓝色的双眸，内心一股无名的冲动愈发猛烈，阵阵白光在她眼前晃过，一切的知觉似乎都让位给了视觉，眼前只剩下了希儿散发的无限温柔。
她无意识地翕动嘴唇，脑内飞速回忆着之前发生的种种事情，牙关已然咬紧了。
“你觉得，‘心动’是什么？”
希儿也愣住了，脸色也微微泛红，她很小声地反问了一句：“你觉得，‘突然脸红又小心翼翼，不敢抬头看我’，这会是什么呢？”
银狼无意识地张大了嘴，她再没有说一句话。
第二天，黄昏。二人来到了地面。
其实昨天晚上，希儿并没有回答出什么。方才得知银狼要走的消息，她赶紧拿着银狼给的防风眼镜，送她到地面之上。

银狼走在前面，戴着防风镜，叉着腰，双眼遥望夕阳下的冰雕远景。
“这雪还挺漂亮的。”
“你不是去过很多世界吗？应该有比这里更好的雪景吧？”
希儿一想到银狼这就要离开，不免有些沮丧。
“……我想没有。”
“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反正你是要走的，我也不可能出这个世界。”
“是真的，我印象里，从没看见过媲美的景色。”银狼有些着急，她回头，拉着希儿，用很认真的语气和她这样说。
“当真？”
“嗯，真的。”银狼很笃定地点着头。只是希儿却怎么也打不起精神，一直叹着气，头也不愿意抬。
“那我信你。可惜这里也只是——”
“时间还很多呢。”银狼笑着看着希儿，希儿依然没什么生气，她甚至都没有准备好告别的心情。
“你应该要走了吧？天要黑了。”
接下来是一阵寒风，银狼的话语不知是淹没在风中，还是在保持缄默。希儿有些担心，便离得再近了一些。
“……”银狼深呼吸了一口，“我想了很久，具体的很难说，总之——”
希儿的心跳得很快。在银狼颤抖的声音之下，她几乎要哭出了声。她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自己没听见之前那些话，还是该后悔自己听见了最后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