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重启》第七章 决意(4)

这……是魔理沙的日记本！但她读完第一页就没再往下翻，又原封不动地放回来抽屉里。爱丽丝把楼上楼下走了个遍，除了一堆已经锈蚀的金属和长在阴暗角落里的蘑菇外，就只有一把散架的木椅了，这个家用残破不堪来形容真是毫不过分。
她唯一没有动的就是衣柜，看外缘被蚀得掉渣的木头就能想到，里面必定居住着无数只螨虫，而且还有数量难以估算的虫子和老鼠。爱丽丝将两只战斗人偶放在魔理沙的床头，稍加思索后又将它们放进铝制礼盒内，毕竟要是没过两天就被啃得掉渣那可太可怜了。她轻声对人偶说了几句，便匆匆离开赶路去了。
爱丽丝飞行在高空中，反复确认第九代不在附近才放心降落到墓园。灵梦墓前什么都没有，应该是贡品腐败后被清扫掉了，毕竟偷吃贡品这种损阴德的事可没人干得出来，何况都烂成那样了谁敢吃？
她把重制的上海和蓬莱人偶放在墓前，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咽了回去，现在不是该发表长篇大论的时候。“落花不会有芳香，流光不会有再现，逝水不会有重归，时间不会有重返。对不起，灵梦，这个世界已发生的事我是没法改变了，但如果是另一个世界的话……即使需要为此付出生命，出卖灵魂我也愿意。这个世界里我能做的也就是将我在最爱的上海和蓬莱代替我留在此了，再见吧。”

爱丽丝连一刻都没有久留，提着箱子就径直朝红魔馆飞去。
美铃抬起头看着爱丽丝自高空一路向馆内飞来，没拦着——因为这是大小姐给她下的命令。
蕾米正享受着加糖的下午茶，忽然听见一阵阳台传来的脚步声，转头一看，和她所预料的一样，爱丽丝就在今天下午从三楼阳台来了。
“看样子你已经准备好了呢，爱丽丝，不过先别急着现在就跑去找帕琪，我有事得先和你说清楚。”
飞行了近半个小时的爱丽丝坐下来，把蕾米提前为她准备好的红茶一饮而尽，一旁的妖精女仆立刻又为她沏上了一杯。
“首先说好，不管帕琪愿不愿意帮你，我都一定会帮你。不过，既然这个禁术不可撤销，不可挽回，那么在此之前你应该想清楚。”
“如果我没想清楚的话”，爱丽丝从箱子里拿出几百张演算纸，“我也就不可能连着半个多月不眠不休地算这个了。”
“再确认一次，你真的想清楚了？无论在过去的世界感到什么，无论过去的世界由于自己不同的决定而变得怎样，你都不会后悔这个决定吗？不要高看了理性，很多时候所谓的理性抉择不过是由感性修改了评价标准后所得出的最优解，实际上却……”
“想清楚了，我不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