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 令】柳条在发钩在握，故人在梦水在云(15)

“悲莫悲兮生别离，乐莫乐兮新相知。”
我于是启程向南回。
他的睡相依旧不好看。
他言之凿凿说下次见面会认出我，结果却忘得一干二净。只有我先认出了他。
在梦里我会记起许久之前做过的梦。
在浓逝去以后，我曾梦见过他。
飞行器在他的城市上空漂浮。云下的她眨着眼睛。我知道这是我自己的梦。他看向我的眼睛，问我为什么一言不发。
“因为，无论在梦里说什么，现实的你也不会收到了吧。”
“令不是在梦境与现实中都能来去自如吗？不甘愿有些话语只在梦里说过，那就在醒来的时候再一次告诉我好了。”
“说得轻巧。”我起身离开座椅，又一次站在窗外的天空之前。
“我的梦境真有那么美吗？”他问。
“只是我一人喜欢罢了。”
“可是梦境并无价值。能欣赏到这片天地的只有你我，纵然它多么瑰丽，也全无意义。”

“所以你才决定忘记它？”
“因为一场与众不同的梦而被令这样的人赏识，这对我而言真是虚幻。仿佛，被恩赐了原本不属于我的宝物。令越是珍爱这片梦境，我就越感叹这个平凡的自己，除了做梦的才能以外，什么都没有。”他发自内心地说。我想过安慰他的话语，但却没能说出口。
“我的到访真的让你这么为难的话，忘记我不就好了。”在我自己的梦里，我问了自私的问题。
“……令也有这么不聪明的时候。”他说。
“我可以忘记梦里的一切，我可以抛弃我仅有的过往、仅有的才能，但是，我怎么能忘记此刻唯一的现实呢？”
“浓……怎么张口闭口都是现实啊。”我却找不回现实的他，我便在这梦里吐露埋怨。
“令，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了。”
他说，从前有位渔人出海时，偶然钓上一条神龙。他将她放生，龙就对渔人的善心赞赏有加。于是龙将他吞入龙腹，带他游历深海中龙宫奇景。渔人目眩神迷，想要触碰那宝石堆砌般的珊瑚和流光溢彩的鱼群，于是恳请龙放他下来，待他如愿以偿的时候，想回去却找不到龙的踪迹，最终在美丽的深海里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