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主霸伞】海月骨（落秋思番外/玄幻向）(3)

海月迷茫地摇了摇头，打量他的眼神倒像是在看一件新奇事物，甚至还亲昵地贴上去蹭了蹭。
“……”
还能如何，面前这“人”定是知道些什么，强求结果不得，自然只能是养着。
①
《古异物志》言：“海月者，濛濛如沫，形圆如月，纵广数里，有智识，无耳目，不知避人。”
柳允悲习惯早起晨练，一套腿法练习下来东边天际才是透着薄红，而门后则是探出一个脑袋来，被发现了就出溜一下缩了回去。
“回盆里去，你离水太久会死的。”
这无疑是个拙劣的借口——都成精怪了，哪有那么容易丧命？
海月应当是没能完全理解他的意思，竟是直接从屋子里爬了出来，还轻轻悄悄地就伏在了他的脚边，留下一大滩水渍的同时，抬起头来示好着晃了晃尾巴。
“变回去。”柳允悲扶着额头，已然一副失去耐心的模样，伸手将他捞起来时顿觉满手湿滑，“你是水母精，不是赖皮狗。”
“唔嗯不……是……”
柳允悲无奈道：第二天就会说人话了，学习能力倒还算是比较可以。
……
柳允悲出身自河朔柳家，他们家族世代精习锻造冶炼之法，名手辈出，亦是刀法宗匠；到他这一辈，纵是那西湖藏剑办“名剑大会”办得风生水起，霸刀山庄的刀法同出产的兵器亦是不遑多让……重回武林之巅，是每个霸刀弟子心中企盼！

他这半生，自诩不负天地父母，也对得起亲友手足，若说心中唯一觉得有所亏欠的……
世传鲛人泣泪成珠，善织造，骨血、皮肉皆可入药，膏脂可制长生烛，因而鲛人一族本就避世；可那条无辜的小生命……也确实是因他死无全尸。
莫说是不相干的人，就连几位同门也对他嗤之以鼻：“一条鲛人罢了，换作别人早就变着花样吃了，也就你跟宝似的供着，最后还不是给别人做了嫁衣”“说来说去不就是一条半人半鱼的畜生，也就样貌好看些，专勾引某些傻的”“最后还是被抓回来分食了吧？据说连骨髓都是一滴没留啊”……
柳允悲同师长们说是想出门游历一番，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离开了太行山，在外已有五六年之久。
至于当年的故事，他也选择绝口不提了。
海月不知何时溜进了柳允悲洗浴用的浴盆，蜷作一团，不过小小的一只，被水瓢敲了脑袋还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变得巴掌大小后爬到了脸盆架上。
②（含药灯）
“会疼吗？”即便海月尚不能熟练以人言作答，柳允悲仍是不厌其烦地这样掐拧着脸问他，“疼哭了？”
答案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