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记忆】《暖阳也爱看雪》41.博肖｜无琑顾季｜合约情人(3)

顾魏逼着自己去回忆，他抖得厉害，冷汗簌簌的往下掉，嘴唇颤着再也说不下去。
季向空大手捂着他的后脑勺，试图给顾魏足够的安全感，温柔的亲吻他的发丝：“好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乖，不怕，我在……”
顾魏整个人的重量几乎都靠在季向空的身上，海水又化成墙，季向空仿佛是他找了很久才找到的墙，他可以倚靠，可以倾诉，可以剖开那些伤口，全身心的给他信任。
“魏魏，你还记得你厌食的时候吗，那时候我遇见过要给你送吃的患者，他们在担心你，他们在为你吃不下饭发愁，我还听见很多人在背后夸你的医术好，每一台手术都尽职尽责，每一份医嘱单都写的认真仔细，他们都在爱你，在感恩你，如果没有你，那些病人怎么办，他们的人生是你救回来的。魏魏，那些无可挽回的人，他们的离去并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尽力了，比起那些恨你的，你救回了更多的人，他们都在感恩你。你对于他们，对于这个世界的价值，是无可替代的宝藏。”

“真的吗…我是有价值的，对吗……”
顾魏在抽咽，无声的，放肆的，放纵的，那些泪珠子淌到海水里，他好需要一个人对他说这些，肯定他，鼓励他。他的那些自我怀疑将他无限在内耗，季向空用最温柔化作的海水裹住他，将他那些又咸又苦的眼泪通通接受，任由他发泄。
“至于那个何沉，给我点时间，我保证，他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季向空握紧拳头，他觉得上回揍何沉还是下手轻了。
顾魏靠在季向空肩膀上，长久之后，闷闷的“嗯”了一声。
顾医生也有一个他的专属医生，只有季向空才能给顾魏割掉那些腐肉。
海水将顾魏裹了好久，温柔的冲刷着他新生的血肉，顾魏又说了一次。
“你怎么才来……”
季向空还是说：“对不起，是我来迟了。”
顾魏忽然在季向空的怀里低低的发出一声笑，说：“傻不傻……”
季向空摸着他的后颈，擦拭着那些冷汗：“嗯，我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