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rung in die Liebe（人间蜜药篇）(3)

“可是，那，”她还在脑海里寻觅一个合适的词，“那我们还怎么见面？”
“舒曼！回来！”他回头看了看战友，显然没多少时间了。
“我向你承诺，我们一定会再见的。”舒曼捧着她的脸，“我向你承诺。”
到了第二天，舒曼在休息的时候去花店里买了一支玫瑰，一直藏在自己的挎包里，连同那本书，一起被背到了墙边，这个时候已经出现了从后方运上来的混凝土构件，有些地方还没有糊上混凝土。
当天夜里，两个人隔着墙又偷偷见面了，这次舒曼没能看见她的全部，隔着一个拳头宽的缝隙，他把书还了过去。
“稍微等等，我还有个东西要给你。”
蜜药看着那堵灰白色的墙中间挤出来一个新鲜的玫瑰，一时之间都没能搞清楚情况，她也晕头转向的，不知道现在自己该说什么。
“还有一些话我夹在书里了，如果你愿意，明天我们还可以在这里见面，或者是别的地方，没有封起来的地方还很多。”
随即舒曼草草离开，留下蜜药一个人站在墙对面，她只好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书店，怀念之前两个人的时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宛如地下党一般的见面。
到了书店里，蜜药把那支玫瑰花用花瓶养了起来，很简单的找到了书里的字条。

那是她很熟悉的一句诗词。
“逗留一下吧,你是如此美丽。”
从茎上剪下来的玫瑰花很难活过三天，就如同两个人面前的那堵墙一样，渐渐收拢，每天都要走上好长一段才能见上面，眼看着希望就要破灭了。
“明天，明天我还要来吗？”她今天没怎么好好说话，心情也不怎么样，在聊到最近几天的事情的时候始终心不在焉，看来她是有些害怕了。
“要来的，明天当然可以来。”
“可是。”
“我向你允诺过的。”
她将信将疑地点头，而舒曼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拐开了话题。
“你想去哪里？”
“去哪里？”
“我是说如果我能陪你去别的地方，你想和我一起去哪里？”
“巴黎，虽然我没什么到处旅游的想法，但是有机会的话，我想去巴黎看看。”
“好，那我们约好了，一起去巴黎。”
她没有回答，因为舒曼已经被叫走了，前几天的异常已经让长官给他狠狠地记了一笔，警告他在去私下接触西柏林市民，就要把他移交给史塔西。
同时，另一边，蜜药没敢回家，生怕一晚上过去两面墙彻底连接起来，只好在路边的一个商店里跟主人说过了自己的难处，便暂时在那里呆了一晚上，这都是舒曼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