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未(4)

“哈？”
“现在没事了，现在没事了，我回来了，别怕。”
“你在说什么啊？”庄羽像是没听懂一样，“小赵生日快乐~祝你天天开心。”
“啊”这次换赵岩蒙了，“生日？”
仔细一看，地上的字确实，虽然歪歪扭扭，看着像鬼画符一样，但细看确实能看出来生日快乐几个字的轮廓。
“你……你怎么知道的？”
“上个月你打电话的时候听到的，之前讲故事的时候不是说生日这一天很重要吗？我准备了好久，还特地去学了这几个字。但是蜡笔头好重，我写了好久。”
“啊……谢谢。”赵岩看着一脸期待求表扬的庄羽，没忍心告诉他，其实他那个生日日期是乱说的，他真实生日自己都不记得了。“等我生日，你也要好好给我准备哦~”
“好”赵岩肯定地说
“拉钩~”庄羽边说边朝小拇指跑过去
“等等”赵岩用另一只手拦住庄羽，“你上次不是说拉食指吗？往小拇指跑干吗？”
“对哦~”庄羽转向跑向了食指
“小赵，我生日还有多久啊~”
“一个多月吧”
“还有好久”
“快了”
……
两个星期后
“小赵，小赵，还有二十天就到我生日了！”知道自己生日后，庄羽连着两个星期每天都会坐在显示器前面看着右下角变换的日期发呆一会，然后去向赵岩播报自己的生日倒计时。

“嗯嗯，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你已经说了好久了。”赵岩单手托着脸，漫不经心地敲着键盘。
看着赵岩漫不经心的样子，庄羽有点生气，刚想说点什么，就开始咳嗽。
“小羽，你没事吧。”赵岩听到咳嗽声，关切地说道。
“没事没事，不要紧，之前也有这样的，过段时间就没事了。”庄羽嘴上这么说，咳嗽却一直没停。
接下来几天，庄羽的咳嗽一天比一天厉害，脸色一天比一天憔悴，身体也每况愈下。“咳咳，小赵，咳，我生日还有多久到?”庄羽坐在床上关切的问，声音已经不像刚来的时候那样充满活力，他尽量让自己的显得比较活跃一点，可每次刚想活跃一会，说句比较完整的话，就被咳嗽声打断。
“明天，不是还有一个小时就是你生日了。”庄羽看不清赵岩脸上的表情，不过能感觉到不是开心。
这一个月里，庄羽先是咳嗽，然后指甲开始脱落，上个星期走两步路都要休息半天，三天前已经完全下不了床了，昨天，眼睛忽然之间就看不清东西了。
“我生日都要到了，咳咳咳，开心点呀，咳咳，生日，咳，过了，我病很快就会好的。”庄羽脸上勉强挤出了疲惫的笑容，“抱抱我，咳咳咳咳咳，好吗？”
赵岩小心翼翼地把庄羽捧到胸口前，“你知道吗？小赵，我喜欢你好久了，没想到吧~我们以后也要一直……”赵岩好久没听庄羽说那么多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