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海】朋友(3)

“哥一会还有局吧？地址发我，我先送哥吧。”上了车李赫宰想起来正洙哥之前提过的酒局。
“好啊，正好约的地方到你家也顺路。”朴正洙没提约会的对象是谁，也是不敢提。
20秒的红灯，李赫宰的指尖敲着方向盘。一片雪花落在雨刷器的缝隙里，死死卡住，耐不住前车盖的温度，消失的一瞬间，李赫宰甚至都能听见声音。明明在首尔，这个深夜都不会停止的城市，怎么会静的让人坐立不安。李赫宰抬起头，等红灯的车队一下望不到头，初雪在拥挤的马路上肆意的飞舞，它们到哪里都可以，到哪里都一样。
“下雪了哎，今年初雪呢。”低头看了半天手机的朴正洙，突然被车里的沉寂打扰。
“初雪吗？”李赫宰怎么会知道是不是初雪，以前每年都是东海提醒他下雪了。
绿灯亮了。
东海特别喜欢下雪天，第一次见到李东海也是那年初雪。往后的每年李东海都会拉着李赫宰看初雪，不管是在通宵的练习室，还是异国他乡的酒店阳台。他喜欢看着东海被冻红的鼻子和装着星辰的双眸。他可以借着冷的理由，和东海一起戴他那条厚厚的围巾，闻着东海的味道总会让他有种归属感。那种归属感是明确知道下班为什么要回家，工作为什么要努力，人为什么可以有情绪的感觉。而答案都是李东海。李赫宰以前总觉得，照顾东海是因为东海没他不行，他不放心东海一个人。但是东海真的离开之后，李赫宰总在寂静中抓狂，他才是那艘迷失方向的船，在海上无处可归的漂泊。

“哎？那是希澈吗？”特哥远远看着一个满身橘色的“胡萝卜”在路边跟一个带着围巾的男孩又比划又说，旁边停了辆保姆车，还有一个人在路边忙着打着电话。李东海包得太严实特
哥一下都没认出来。
“希澈哥.....车子出问题了吗？”李赫宰顺着特哥的目光看过去，除了炸眼的胡萝卜，那条被他缠了无数次的围巾，他一眼就认出了东海。是心脏先做出的反应，李赫宰靠边停了车。
“哎！特儿特儿，你.....哦，还有赫宰啊，好久不见。”希澈一看见赫宰就下意识的拉住了东海的衣袖。
李东海看着那辆熟悉的车，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也不知道是天凉了的原因，李东海红了鼻子，吸了口冷空气，直冲泪腺，呛到了眼睛。“特哥好。”他埋着头。
“澈哥好。”李赫宰看着死死低着头的李东海，一瞬间涌上心头的自责感让他怀疑，是不是亏心的人总是更大胆。换做李东海也许不会停车吧。
“车子出问题了吗？”特哥看着眼前人的窘境先开了口。
“胎炸了，雪变大了，本来想给东海打个车先回去的，现在车也打不到。咱俩不见面也没这么多事。呀西！”希澈总是会忘掉前一秒的情绪，开始疯狂输出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