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体修师傅(3)

我站在山门外，看着长老倾倒往日囤积的零件，又想起师傅讲的那个黄金时代来。
于是我没回家。瞒着师傅，我还是去做了体修。
纵然是这样的年代，体修者也没死绝，倒是修炼的内容越来越新奇了。但我天资愚钝，想不出什么好的方法，只得借钱去听别人的体修课。很快在一个师兄的帮助下，我进了万仙山。
传功长老收了我的入门费，跟我畅谈了体修的未来。他说这世道好轮回，炼器垮了，体修保准起来。不是今日就是明年，只要诚心忍耐，一定灵。
就这样，我跟着他们在山里挖矿，几年后才明白自己成了苦力。原来体修仍能赚到钱，方法是骗傻子。
我就是那种傻子。
当我逃回家里，追债人就已经堵到了门口。
追债人也是个体修，站在那里活像座石碑。师傅把门打开一条缝，轻声问他:“大家都是体修，能不能宽限一下。”
追债人把衣服脱下，露出肌肉与刀疤来:“不行。你徒弟要今天不还债，就得挨我一拳。我是个体修——这一拳，就是向雇主证明我的价值。宽不得。”
师傅便点点头，把裤腰带勒紧，从门里走出来:“那也成。不过你得打我。我也是个体修，我也还有点价值。”
我赶紧上前去，告诉那人我也是个体修，借钱的是我，你得打我才行。
师傅抬手把我扔到墙上，瞪着眼骂我一句:“体你*！把你能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