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世的惩罚》【17】(Errorink)(3)

“至于食物，这里是森林诶，你该不会还要我养你们吧？我已经额外把你们从洪水里提出来了，那个合同也早已随着越野车而去了呢……”
“……好，的。”
Fell叹了一口气，回去招呼他那指挥堆沙袋的兄弟。跟Edge攀谈了还没两分钟，Error就听见他发出了一声愤怒的尖叫，但很快就被制止。Edge垂头丧气地拖着从幸存者手中抢来的鸟枪，背上雨披走进了雨幕中。
幸存者们怨声载道，但谁也不能跟枪弹讲道理，只能接受从此食物要开始自负的决定。
“升米恩斗米仇，这还没吃上第三顿呢就仇起来了。”Error冷笑着面对这些不知好歹的家伙。他容易激动，而激动过后会很惨的绝不是没持枪的那一方，所以幸存者们在被Error一枪打死领头者后鸟兽散了。
“……”Fell其实觉得以Error对他们的态度，这些幸存者完全没错。不过，谁叫他们吃Error的东西还不知足也是事实呢。
而且，怎么说这也比表面感恩戴德、实际得寸进尺的阴奉阳违好。
Reaper仿佛Error失散的部属一般，无声地支持他所有选择。Reaper的人从不参与幸存者之间的抱怨，尽管什么也没做，但那些幸存者都察觉到了这一点。就像不敢在Fell或Edge身前说Error坏话一样，他们连带在这些大兵面前也噤声。

隧道内，他从不与Error说任何一句话。唯一的几乎被打破的一次，就是他看到Error杀死抗议者并且把尸体拖上车时，他一个健步涌上去，却在Error扭头用询问的目光问住了。
他似乎是想阻止，但又知道这不可能成功，于是自己叹息着离开了。
一壶加浓热茶，新鲜的蔬菜与小鸟肉沙拉，这是Edge为他的哥哥和雇主带来的午饭。
茶是在黑市买的散装荷叶，晒干成黄色的叶卷再捏成米粒大的碎屑，拿来泡茶味道寡淡，很不提神，只能说聊胜于无。
至于Ink，他不能下车让人看见，于是自得其乐地在车上就吃了，美美地啃了一肚子内脏。
因为需要保持隐蔽，Error难得允许兄弟上车。这是他们第二次上车用餐，Fell与Edge踏上临时开灯的车厢，看着熟悉的陈设和艺术馆风格的油画装饰，兄弟俩都恍如隔世，仿佛回到当初在暴雨中裹着毛毯瑟瑟发抖吃丧尸煎肉。
丧尸很多都被水泡肿了，不少血液混进洪水，小概率导致喝生水的人类变异。Error烧了水，过滤了好几遍，然后还用开水和酒精重新清洗炉具。
“现在还有26个人。排除掉我们，还有23个；排除掉应该能自理的Reaper和那两个卫兵，也还有19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