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反】 《再从头》（九十五）(11)

他仔细回顾了一下自己已知的信息，发现竟然都能对得上！在双湖城时他就曾见到柳清歌半夜在院子里等着沈清秋；回到苍穹山派更是见了自家师尊月夜独饮甚至因此走火入魔的模样；还有为了沈清秋下战书与人相斗，那两年里柳清歌身上的伤就没断过。 
他原来一直不明白师尊到底为何会为已逝的沈师伯做到如此，难道真如这人所说：师尊其实恋慕着沈师伯么？
柳溟烟则轻轻“啊”了一声。也是想到了在这十年间她所目睹的一切。沈清秋去世，给岳清源柳清歌和洛冰河带来的变化和影响确实太大了。
先说岳清源，连魂都感觉都丢了一半。容貌倒是未变，可身体却是越来越衰弱，尽管他十分配合木清芳的治疗，可是依然收效甚微，也不知还能撑到几时。近两年甚至连门派日常的事务都交给了穹顶峰的首席弟子纪筠来处理。
对自家亲哥，柳溟烟更是知道得一清二楚。那两年里柳清歌几乎除了回山闭关修炼就是在四处打架，受了伤却连伤都不养，草草包扎了事，就和着了魔一样。最后和那一百多个人比斗差点儿就彻底回不来，还是一直等着接应他回来的尚清华察觉他离预定归来的时间迟到了太久，一定遭遇了什么，出去找人时这才发现了就昏倒在自家山门口的柳清歌。后面的结果，自然是硬是被木清芳按着疗养了半年才算了事。

洛冰河算是变化最大的一个了，他再也没了当年在清静峰时的半点影子，整个人变得阴森沉郁而又嗜杀。他苦心经营用尽手段统一了南方，拔除了幻花宫曾经残存的势力，在南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本来不应该纵横江湖过成人生赢家的么？为何活得让旁人看来感觉无比辛苦呢？
她最初不解这些是因为什么，但今日听了这人的描述，再结合她之前在苍穹山知道的那些传闻，她越来越觉得，这事可能是真的。
于是她慎重点头道：“原来如此。”
听她如此说，旁边坐着的沈九石化了。
原来如此什么啊！！这么离谱的说法居然真的有人信？！
柳师侄啊，人家都给你亲哥哥拉郎配了，你怎么还听得如此起劲儿、如此兴奋呢？你难道不是应该拔剑冲上去指责他败坏你哥哥的“清誉”么？还在这里“原来如此”？齐清萋到底是怎么教的徒弟？
他真的，要是他还有原来的实力，定然要追着把这个叫卢六的人嘴给堵上缝上！他刚才就不应该多管闲事，让纱华铃把这厮抓走了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