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赛日》夏日纪行 008(2)

他打量着眼前的女人，目测年龄在26至28岁之间，黑色头发略显有些杂乱，但可以看出发质并没有问题，可能只是疏于打理。随后，杜瑶在那张足以初见面就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端正五官上找到了证实自己的推论的证据。女人倦意的眼神十分暗淡，黑眼圈肉眼可见。
“别紧张，一直以来都是我在负责纪伊国那孩子的病情。只不过最近经常可以看到中午她和你在一起，于是我从清扫职工的名单里找到了你。”
杜瑶听完立即满头大汗。
“噢，忘了介绍，我姓千叶。”
“那个…我可什么都没做啊？我们只是聊游戏而已。”
“我并没有指控你的意思。”
千叶苦笑，安静的点燃了一支香烟。
“相反，我倒是很感谢你，你让那孩子交上了朋友，最近她的病情有非常大的好转。”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很难让人觉得精神病有所好转。或是出于心虚，杜瑶决定用演技克服眼前的危机。
“什么？”
千叶凝视着杜瑶有些刻意惊愕的双眼。
“你对纪伊国没有感到任何的异常吗？”
杜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端起了加了两倍糖的咖啡抿了一小口。
“没有。”

“说谎。”
“……”
被帘幕遮蔽的光影透过了飘向天花板的烟雾，在地板上映出不断变化的复杂图案。
“杜先生，让我们来聊聊天吧。你是留学生吗。”
“我是啊，今年四月来的。明年打算在日本读个大学吧。”
“那你日语可真好，恐怕已经到了一般人根本无法听出来这对你而言是一门外语的程度。甚至还带有一些关西方言中的俚语和省略方式，这些都是半年之内自学的吗。”
女人用一种非常平和的语气滔滔不绝道。
“谢谢…我还是比较认真的学了学的。”
“关西方言也是吗？”
“可能看的一些教学视频稍微有些方言吧，哈哈。”
千叶并没有跟随着杜瑶一起笑，而是继续用一种侵略性的目光审视着他。
“为什么要来私立高中打工呢？一般留学生都会去便利店或者饮食店之类的吧。”
“这里离我家比较近啊。”
杜瑶将烟头熄灭。
“怎么了千叶医生，搞的跟审犯人一样。”
“实在抱歉。”
千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的确有些冒犯，低头道。
“我能听听具体发生了什么吗？纪伊国有什么精神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