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家报》2022年7月份刊 七月(31)

“世人皆知，那丫头成功了。也确实该她功成名就，这么多年下来了，人事尽至，天命所归也是必然。”
“但你不觉得奇怪么？柯家没做成的事，那些学生没做成的事，给她熬了十几年，就水到渠成了？”
“武书记跟柯家那位关系匪浅，也曾是那些学生中的一员。”青年沉思片刻，给出一个模糊的猜想。
老头终于没再吃下去，擦了擦嘴，盯着青年。
“可我怎么觉着，他们早都已经死干净了呢？”
“你是个聪明人，既然知道来找我，相信也能看透这些。”
“还望先生解惑。”青年又把姿态放低了些。
“为什么那个百花齐放的时代，需要说客？”老头点上一支烟，口齿不清地问道。
“因为知识分子具有……”青年刚要回答，却给一根食指制止。
“依附性，你想说的是这个对吧。可如果缘由真的这样简单，那么为什么，当那些学生有了柯家这条大腿后，还是成不了？“

服务生打开门，送进来最后六罐啤酒。老头笑眯眯地用某种奇怪的方言说了声谢谢，然后看着那后生颇为喜悦地离开。
“孩子，古往今来那么多揭竿而起的人，只有两种结局。一种叫失败，另一种叫死亡。”老头阴沉沉地笑着，关了火， 把烟雾吐进水蒸汽里，浑然不顾青年越来越难看的脸。
“革命者成功了，那还叫革命者吗？”
“叫当权者，笨。”
青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手却不由自主接过老头递来的碗。碗里还剩下几片鱼，红油在洁白的鱼肉缝隙里流淌，很是诱人。
“咱还是回到先前的问题。”
“既然肚子跟你过不去，就要吃。至于怎么吃，吃什么，那是你的事。”
“这鱼是我今儿同老板赶早市抢来的，花了我俩大价钱，很新鲜。酒你喝不下，鱼总归是要尝一尝。”
四.连载小说
就像和老朋友相约，下次还在这里，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