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o】Falling(5)

她整个人缩在台阶的一角，隐隐约约传来啜泣的声音，手机的屏幕暗了又亮，亮了又暗，似乎很认真地在等一个人。但答案显而易见，她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眼看她大有放声痛哭的趋势，我难免怜惜地轻叹一声，准备转身离场。不料羽绒服的拉链恰巧撞在了栏杆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引得她四下张望，一时之间忘了自己正在伤心欲绝。
“你是谁？你怎么能在这儿偷看呢！”
像是被戳穿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似的，她又惊又恼地站起身来，对倚在九楼栏杆前的我来了个先发制人。
“皇天在上，厚土为证，我真的只是出来透个气而已。”

我一边举着发誓的右手，一边往楼下走，这才终于看清那张梨花带雨的真面目。小巧的鹅蛋脸，大约因为还在生病所以没什么血色，一双氤氲着水汽的狐狸眼写满陌生的敌意，眼眶仍在微微发红。
怎么会有人舍得让这样的眼睛流泪呢？对上那双眼睛的第一秒，我就明白了什么叫“身不由己”，脑海里残存的理智细胞，瞬间便化为乌有了。
“真爱是不会走散的。”
那时，我一心只想着如何安慰她，不曾想她听了我的话后，酝酿许久的情绪再度夺眶而出，反倒令我手足无措起来。
良久，她终于压抑住自己的感性细胞，从借来的肩膀上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