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尔特杂文琐记（4）(2)

白衣士，人称天下兵一，上以白衣士为基，训近卫军。有近卫军归乡，知有匪劫道，于是连结同军十人，结行而进，遇匪百人。匪轻之，而近卫持枪列阵，近至匪前五十步，齐射一轮，而匪毙十人，于是匪溃。
昔上幼，出游外堡，叛逆连结万人围之。时晨，上眠未绝，或醒之，曰：“敌至矣！”问：“至何？”答：“窗下矣。”上倚窗观敌军势，少顷呵气而复入被。问：“敌至矣，何眠？”答：“呼啸而来，纷乱而走，而无章法，此乌合之众也，吾幼当眠。”于是复睡，敌为近卫百人所破。
上生披紫袍，以年幼，诸事决于主祭，时人轻上。主祭与余闲叙，嘻曰：“子知天下人不知才否？”余曰：“山中之石可以藏金，何人可知金于何处？”主祭薨，巴里昂攻我，上年八岁，领近卫千人出，近卫与敌厮杀，而上与城门处饮食观之，如在宴中。人曰：“上犹轻之，我何惧哉？”于是大出而杀，战胜。诸军献首而上不惧，筹功正而颇厚，于是国内不敢视之为幼稚。
圣帝战伤不治，与武帝相见，竟无言而欲言，问：“何所恨邪？”曰：“天不假我以年，我所恨也，死前后与天不两立也！”遂崩。或问今上：“此讽天而得惩邪？”上曰：“本将绝也，何讽惩之事哉？大事近成而中道崩殂，何能安受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