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三尺Chapter5(2)

“张琦很专业，我也是。”他紧紧盯住他。
面对质疑，金泰亨有些生气。
田柾国也终于收起玩笑般的表情，正了色：“那要按照你这么说...王白礼，究竟是怎么在杀了人之后瞒天过海的？”
“我更好奇你是怎么确定，凶手就是王白礼。”
田柾国沉默许久没有答话，金泰亨偏着头盯着他，注意到他脸上的表情有了细微的变化。
半晌，他开口：“要我回答这个问题，金泰亨，答应我一个条件吧。”
“没兴趣。”金泰亨不想听田柾国的那一套，收回目光，留给他一个背影。
他追上去：“别这么容易就放弃嘛，我还没说什么条件呢；不管怎么说，你跟我一样，也是个警察，这双手，不该只会拿解剖刀。”
“我只负责转述尸体的语言，其他的，我无能为力。”金泰亨一句话划清了和田柾国的界限。
他话里无时无刻不在表达不希望自己和他田柾国是同一类人。 

田柾国心里了然，金泰亨做完本职工作之后便不会再插手任何与案件有关的细节。这是他的习惯，也是他的个性。
他很专业，但也很局限。
他接触的，只有尸体的冰冷，从不试尝人间的冷暖。
“金泰亨，我只有这一次请求。帮我这一回。”
他头也不抬，“你和上次那个人也是这么说的吧。”
田柾国一愣，意识过来他指的那个人是安山，回他：“你消息挺灵的嘛。”
“不去。”
金泰亨一盆冷水浇灭了田柾国心底燃起的希望的火苗。
田柾国吃了瘪：“行吧，我也不为难你。我知道，让你违反纪律跟我回现场是件很难的事情。但这次，你不是以法医的角色，你也不用做任何的准备，听我指挥就行。”
“我要是选择不听你指挥呢？”
田柾国走上前，胸腔一股气没地释放：“金泰亨，我们只有二十四小时的时间，过了这个时间，没有充分的证据，我们只能放人。剩下的时间里，我必须要回一次现场，找出证据。我想，你也不希望这是一个无头案吧，毕竟，没有哪个法医希望自己的证据在案子里派不上一点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