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缘-贰-(3)

莫辞歪着脑袋，好看的丹凤眼眨了眨，好似没听清，过了半晌，她轻声笑了笑，淡淡道：“没有，会不会是我打扰到你了？”
“不会不会，将军怎么会打扰到小女？”姑娘近距离看到了仰慕的长清将军，又被她歪头眨眼的样子可爱到了，只感觉自己双颊微红发烫，赶忙移开视线，低着头急忙否决。
夜色漆黑，那条屋脊上只有冷艳的月光洒下。
“放轻松些，别这么拘谨，感觉我好像高高在上、遥不可及似的。”莫辞感觉到她的束手束脚，开玩笑地说，轻轻拍了拍身边，微笑着，“坐吧。”
姑娘低头拿着酒壶和酒器，慢慢坐到莫辞身边，她放下酒壶和酒器，用酒壶和酒器隔开两人，不停搅着衣摆的纤细手指却透出姑娘的紧张拘谨。周边很安静，完颜锦觉得她都可以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气氛安静莫名有些尴尬，她轻咳一下，小声问：“请问将军喝酒吗？”

“可以啊。敢问姑娘芳名？”
完颜锦红着脸，小声回道：“回将军，小女完颜氏单名一个锦。”
少女听闻，秋娘眉轻轻一皱，面露一丝疑惑：完颜氏？宜明皇姓也是完颜氏，难道这个姑娘跟宜明的皇族有什么关系？有传言也道宜明皇族的五公主下落不明……或许是太多心了吧……少女在心里摇了摇头，算了，还是来日同圣上禀告一声吧……
少女收起疑惑，笑道：“可否叫你阿锦？”
“当然可以，将军。”完颜锦的脸更红了。
“阿锦，别叫将军，怪不舒服的，叫我名字便可。”
完颜锦似是受了惊，倒酒的手一顿，不小心洒了一点酒，她轻咬下唇，拭去洒出来的酒水，轻声道：“这不合乎礼义，将军。”
少女望着月淡淡道：“就是听不惯，比起‘将军’这一称，我更喜别人叫我‘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