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见面,我叫冴月麟”(2)
第一个好奇的人为了完成“多语言化”的任务,挖开了埋藏我的图像数据,但我很快发现了一个可悲的事实:我是一个无名氏,没有人会记起我的真实身份的!
在这些有限的图像中寻找无果后,我失望的走到负责管理代码的地方,也许一开始就没有我的影子,也许早就删光了吧?我基本放弃了复活的打算,以数据的状态寻找着安身之所。这堆杂乱的,无意义的,由可见的控制字符组成的代码是我这时的基本结构。在漫无目的地徘徊中,我忽然找到了属于我的一丝希望,原来主程序中仍然镶嵌着我的名字!于是在度日如年的这段时间之中,我等待着有人发现我的踪影,以使用“认知即存在”的咒术冲破程序给我的束缚,让我有机会能进入那幻想乡。
终于,当第一个人发现了我并在人与人连接的平台上发出这个“重大发现”的消息时,我成功了。
为了找到回到幻想乡的路径,我需要找到一个“远离幻想的幻想之人”,可是现世早就没有了那副样子,到处都是怪物一样高的大阁楼,宗教之类的东西可以说少之又少了。整个日本虽然不大,但是对一个人——或者说借别人肉体而存活的人,我从东京都到富士山头,再到奈良又跑到神奈川,最终还是一个老者告诉了我:传说有一个和“现代世界”格格不入的人,会十八种古乐器,总是穿着古时候的衣服。世俗的官员据说根本见不到她的人影,只有一个做游戏的大学毕业生为她画到了唯一的画像(当然这个游戏在六年以前的游戏展上获得了不小的成功),现在看来,这个游戏作者的身份其实已经十分明朗了。
老者原也是打算寻找她的,可随着行踪找了若干次都毫无结果。于是最后一次我跑到了长野县西北地区,沿着郊外找了好久,终于在那里看到了一座神社一样的有点破的建筑。
为了确认我有没有找错地方,我便问了在那里扫除的人——我坚信她是一个巫女。
“如果你有要找的人,那一定是我。”她颇有自信的回答了我说的话:“我知道你想回到那个世界,不过你的到来把我精心布置的结界打破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