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罩【恋与制作人凌肖】(2)

此时，他是没什么心情去听歌，平日里常备的耳机也早早被他收进了口袋。今天还是阴雨天，地铁过道湿漉漉的。空调风时不时冷飕飕地吹来，灌进凌肖白衬衫的内口。
但他却根本不在意这低温，只是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我看。或许是实在找不到能做些什么，凌肖只顾着寻话题与我聊天。说话时，口罩还稍微往下滑落了些——
可是，地铁行驶时轨道摩擦的噪音覆盖过了凌肖的所有言语。我几乎没捕捉到几个字，广播的到站音便再一次响起。人群大量的涌入，凌肖被迫往前走了几步，我们的距离一步步被拉近。
“我说……”
在他的话语落下之前，我下意识抬起头，眯起眼睛把脸凑到他跟前，小声提醒道：“我听不清……你要不要把要说的话打字给我？”
……
他的脸色一下沉了不少。

瞬间，凌肖就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之后无论我如何看他，他都不再无缘无故找些话题跟我聊。即使手机上给他发去几条短信，也不见他从书包中拿出手机，好好地一条一条回复我。
生气了？
迎上他落下的目光，我一下被视线中浓厚的情绪吓得往后躲了躲。也不知里面写的是委屈还是无聊，总之他的眉头依旧紧锁，眼角依旧下垂。
“凌肖……”为了能试探他的情绪，我握住他的手，尝试与他十指相扣。凌肖的指尖冰冰凉凉，直到我上前传递温度，那冰凉才被融化开了几度，“你怎么了？”
他垂眸瞥了我几眼，又像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地铁的广播音没有响起，人群也没有发出嘈杂的交流声——
他弯下腰，口罩抵靠着，轻轻与我面前的布料摩挲。那样一双碎金色、深邃的眼睛在这般近的距离下望进我的双眼，很快便让我的心跳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