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迷迭香变成可怕的怪物……(2)

这可能会涉及到一些更为复杂的问题。我有预感。
而我现在能做的，只有走到小菲林身前，再次俯下身子：
“……是‘念力失控’吗。”
“不，啊，是的……请不要……”
她支支吾吾地说着什么。慌张的情绪塞住了她的嘴巴，让她完全无法流畅地表达。
我叹了口气。声音很小，尽我所能不让她听清。
她的编号是A528. 528是编号，“A”是她的危险程度评级。高度危险的评级。
——“A”来源于她无法掌控的可怕念力。所幸实验室会定期为她注射一定量的抑制剂，否则今天的事故规模也会进一步扩大。
我拿出手帕，轻轻擦拭着她的脸蛋。并没有刻意去触碰她柔嫩的肌肤，但不经意间的接触，却让我的指尖感到了些许湿润。

泪痕。
甚至，不能说是泪痕：还没有干。
最后，手帕擦去了她嘴角的一抹水渍。那是今晚喝的粥，我花了些心思熬的。
她的嘴唇痛苦地翕动着。我能感觉到阻塞在她唇间的词语，但我完全无法去揣度她的心思——我只知道，她很难受。
“有不舒服吗？告诉我。”我这么对她说道。
她摇摇头。我的衣袖忽然被轻轻抓了一下，那是她稚嫩的小手……
“请，请别……”
请别……什么？
她抬起头看我了。她的泪眼闪烁着，里面泛滥着不属于这个年纪应有的焦虑与恐慌。
我忽地想起了自己身为“监视者”的身份。我不太清楚如果上报这件事情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但仅凭那句“监管对象如出现异常，会采取必要防治措施”的条例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