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暮色晚星(飒卷)·上(3)

仿佛没听见他的提问，少年依旧专注于柜台前甜点的样品，时不时凑近端详，显然是位新客。
西点师的目光顿了顿。好看，是真的好看。不是那种一眼就惊为天人的皮相，却是耐看的，灵动的，即便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却有像看玉石一样的通透和舒适。
他就在那一瞬晃了神思。
“先生，您喜欢什么样的甜品呢。”华立风敛了敛心绪，“传统的有提拉米苏，慕斯和芝士蛋糕，如果喜欢巧克力的话也可以尝尝萨赫蛋糕……”点到为止的推荐，即不让人觉得聒噪，又提供了不算少的选择。
这些个里面——凭着自己的经验他想——总有一个是合了口味的。
直到话音随着空气散了，少年才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西点师，依旧是一脸迷茫纠结，似乎刚才说话的对象与他无关。

“我第一次来，也不知道什么好吃。”他低头笑了一下，仿佛在为自己的选择困难而给别人添麻烦感到抱歉，“老板有什么推荐的？”
少年的眼眸明媚，即便是昏黄晦暗的灯光都掩不去其中的星子。轻飘飘地抛出问题，就看面前的西点师愣在当场。
老板有什么推荐的。
要不是完完全全是一张新面孔，华立风简直以为他在戏弄自己，瞧那顺溜不带犹豫的语气，哪里是不知所措无从下手，简直是底气十足有备而来。
华立风第一次生出想把人轰出去的冲动。合着介绍了这么多，在对牛弹琴。
挫败啊。
深吸一口气，看着少年询问的目光中带着些期待，一个灵感划过，稍纵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