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真理接吻时，想起早露(5)

看着瞠目结舌的索尼娅，娜塔莉娅似乎已读出了她的想法。
“以及...”，她微笑着撩起自己挑染过的发梢，以避免脸颊贴近时发丝相互撩拨。
拒绝意味着恐惧，逃走意味着失败，索尼娅看向娜塔莉娅，后者的嘴唇闪烁着晶莹湿润的光芒。
——
索尼娅忽然发觉，她能察觉出许多以往忽略了的东西。
安娜的沉默中带着某种悲伤，在醒来前，她是否也曾被梦魇缠绕？
询问、交流，并非只是“不擅长”那么简单，而现在，索尼娅已经知晓了另一种方法。
并非是第一次触碰，然而在索尼娅紧扣住安娜手指时，后者眼中骤然涌起的生气还是令索尼娅心生喜悦。
并非是第一次拥抱，安娜沉默着缩紧了下巴和肩膀，过了半晌才极轻声地说了声谢谢，反应并不激烈，但索尼娅知道，她已经得到了抚慰。
一切似乎都在变好，在入睡前细听安娜的呼吸声逐渐均匀后，仿佛连噩梦都变得稀薄。而即使是在惊醒后，身边也有着可以牵住的手，可以相拥地怀抱。

但索尼娅却感到丝丝缕缕的忧虑。
是因为她已不需要在夜色中摸索着独行了吗？
若有若无的担忧终于呈现出了疯狂的狰狞模样。
安娜闭上眼，满怀期冀地仰起头。
而索尼娅也闭上眼睛，把嘴唇印下。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至静止，索尼娅闭着眼睛，却看见娜塔莉娅在她面前，轻轻撩起挑染过的头发，嘴唇闪烁着莹润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