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现在斩断记忆(4)

李行一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但还是点点头：“是什么东西都能触发定向回忆吗？”“这个要详细说一下。除了别的具现在第一次定向回忆时可以使用任何他们具现出的物品，但你自己的具现和其他具现的之后几次定向回忆，都必须使用和你的记忆有关的物品。”
“哦，那我们应该去拿什么？”“之前我看到你的具现......有了。”
晚风轻轻吹着，兵营中间的大营中，李行一的具现正坐在书桌前，他闭着眼，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忽然，营帐中的喊声打破了寂静，伴随而来的还有峡谷中震天响的锁链碰撞声。军官连忙冲出大营，在他眼前的果然是一片混乱。他本想喊几声，最终没有开口，而是直接向兵营中央的高台上跑去。
在高台下的阴影中，有两个看不见的身影在注视着他。军官摘下了短棍，帅旗在整个大营上飘扬。军官俯瞰着逐渐安静下来的兵营，松了一口气，但他忽略了另外一个方向。
几枚飞镖从他的身后袭来，尽管他还是躲开了它们，但李行一的目标是另一个方向。另一枚飞镖从帅旗上划过，几片碎片在空中缓缓飘下，赵宋一跃而起接住了其中最小的一片。
“你们！”军官怒吼着，但还没等他拿出兵器，两人的身影再一次消失，远去在夜色中。
天空像被一只大手擦了一下，阳光即将再次照耀这个空间。李行一和赵宋一直等到了天亮。赵宋取出那片帅旗，它的光芒在黎明依然那么耀眼。

赵宋将它放进了仪器，李行一早已将能量传递进仪器。“这次是关于你自己的记忆，一些......不太好的记忆。”赵宋看向李行一的眼神中有担忧，但更多的是希望。李行一深吸了一口气，又轻叹了一口气，开启了仪器。
光芒和痛苦再次袭来，李行一虽早有准备，但依然被痛苦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漫长的等待，仿佛是时间在空间中乱舞，李行一不知过了多久。
痛苦刚一减弱，李行一就立刻睁开眼，他不想错过任何信息。这里又是他的教室，但布置明显与上次不同。他意识到，这里是初中的教室。他的视角依然无法改变，记忆中的自己正站在讲台上，下面是喧闹的同学。忽然，一股强烈的情感冲进了他的心，他似乎见过这种感觉，对，是那个军官的眼神，无奈，冷漠，绝望。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高喊，却听不清在喊什么。
心中激荡的情感越来越强烈，忽然，光芒又一次出现了，让他意外的是，这次疼痛没有跟着出现，甚至还有一丝声音变得越来越清晰。
那是一个愤怒的声音：“你们这些人都是经过重重挑选才来到这里，怎么就这个素质？学校培养你们是为了维护学校的尊严！......你们看看隔壁班，再看看自己......总有些人，为了自己的私欲影响其他人，你们有没有想过集体？......今天被惩罚的人，要恨不要恨我，去恨那些破坏纪律的人，是他们导致你们受罚......”李行一感到这句话在哪里听到过，却没能在脑海中找到。忽然，他听到了另一个声音，一个他自己的声音：“你们选择了能力，而没有挑选纪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