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组】画中人（下）(4)

手中的画被一阵狂风卷走了。
七
洛小姐不在家。
我知道其实周围到处都是她。墙上，桌子上，还有床上，都是她。
但她「不在」这里。
半小时前，我买了一箱啤酒。
半小时后，我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又过了半小时，我拼命忍住呕吐的冲动，爬起来去乘电梯。
楼顶很冷，这正是我需要的。我需要清醒一些。
天上有一些若隐若现的星芒。
我心想：洛小姐，这里面哪一颗是你呢？
想着想着，嘴角忽然有了咸味。
泪。
我自嘲一笑。我真是没用呢，洛小姐……
「绫，别叫我洛小姐了。叫我天依吧。」
我僵在原地。
不是梦……不是梦，不是梦，对吧？！

我屏息凝神，一动不动，完全不敢转身，生怕转身之后镜花水月一场空。
可我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
我深吸一口气，心跳在此刻加速至极限。随后我猛地转过身，仿佛用尽了我全身的气力。
空无一人。
幻听么……我苦笑着瘫软在地，也不管地上有多冷。
十分钟后，起身，下楼。
家里一片狼藉。原因是出来时忘了关窗户。
各种表情、各种姿态的她散落了一地。但她却毫不在意，仍然保持着原来的神态和动作。
我扫视了一番这杂乱不堪的景象，目光复杂。
随后我叹了口气，不知所措地在门口坐下来，喃喃自语：
天依，世上有一种东西，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你知道……是什么吗？
八
三个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