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林震(2)

跌跌撞撞走了好一会，酒的后劲翻涌起来，林震止不住的头晕，看到面前有个长椅，一头扎在长椅前，趴了好几次，才趴到长椅上。
艰难的坐正，却又感觉到喉咙有东西在翻涌，转身抓住长椅的靠背，大吐特吐起来。
在林震感觉好了一些的时候，听到身边有人坐下。
嘴角挂着呕吐物，扭头看过去，是个老人，好像这个老人还有点残疾。
在林震观察老人的时候，老人先说话了。
“年轻人，喝这么多，对身体不好啊！”
“没办法，不喝签不下来单子，没有单子赚不了钱养不了家，如果可以，我一点都不想喝这东西。”林震从胸口的口袋中掏出一张卫生纸，将嘴角的污秽擦去。
“为生活所困，真是不容易啊！”老人感慨。
“对啊！可惜啊！要是我有钱，谁会受那气呀！”林震瘫坐在长椅上，控制不了身体，神志却是很清醒。
“呵呵，你可能不知道有时候太早有钱也不是什么好事。”老人抬头，四五度望着漆黑一片的天空。
“哦？听老爷子的意思，您以前阔过？”林震本着反正自己也走不动道，先听听故事的态度，问老人。
“这取决于你想不想听一个故事。”老人没有回答，而是看向林震。
这时候林震才发现，原来老人早已没有双眼。
“洗耳恭听。”林震说。

“这个故事要从很久以前说起了。”老人说完，停顿一下，似乎是在回忆那个时候。
“在一个不大的镇子中，有一户富贵人家，家里的老主人老来得子，对于这个儿子十分宠爱，宠爱到了溺爱的程度。”
“于是，这个孩子从小是在一种众星捧月与无法无天的情况下长大的，好事没做一件，但是坏事干了不少，这个时间能说得出口的，也就是没有杀人与奸淫妇女了。”
“这混小子是个坏蛋啊！后来呢？”林震问。
老人笑了笑，接着说下去。
“直到这个混小子二十五岁那年，名声不好的他终于娶到了一房媳妇，他的妻子对于他是百般教导，劝其从善。”
“可惜啊！那个混小子始终不听，还总是败坏家业，等到混小子三十岁这一年，一直宠溺他的父亲，因为中风而去世。”
“混小子在父亲死亡的打击下，开始逐渐听进去妻子的话，然而，一个不学无术的混小子，想要回头那是十分艰难的。”
“这也不会，那也不会，在家中一帮下人的忽悠下，混小子除了他的发妻以外，身无分文，连那个从小长到大的家，他都回不去了。”
“之后是混小子的发家史吗？”林震插嘴道。
“不是，你猜错了。”老人似乎坐的有点不舒服，站起来调整了下坐姿，这一调整，让林震看到，老人的一条腿从膝盖往下，都被截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