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死神当助理》1(3)

“你想吃什么？”死神用手指敲着桌子，发出了有点怪异的“咚咚”声，这让爱丽丝有点怀疑起死神手指是否用错了材料。
“一样的就行了。”爱丽丝不是很在意。她看着窗外的黑夜，开始思考。
思考是很重要的事情，它能让你的逻辑更加清晰，不过发生了这种事情，逻辑似乎作用不太大了。
“该吃饭了。”死神叫回了爱丽丝的思绪，爱丽丝低头看着自己的晚饭——一份包着生菜、鸡排、酸笋的卷饼，还有一杯可乐。
她尝试地咬了一口卷饼。死神期待地看着她。
“是什么味道？”死神问。
“嗯……酸酸的，辣辣的。”爱丽丝低头认真吃着卷饼。
“原来如此。”死神咬了一大口，认真咀嚼着，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又或者只是在把卷饼分解成最初的原子来研究它。
“嗯……这就是酸辣味吗？”死神表示放弃，“或许我不应该从这样复杂的口味开始尝试，人类的味觉实在是复杂。”说着，他又咬了一口，“还不赖。”

“呃……死神也需要吃东西吗？”爱丽丝试探着问。
“以前我是不吃的，”死神说，“现在我打算尝试一下这种感觉。”他抬起一根指头，“这叫什么——体验生活。”
“可是你是死神……”爱丽丝忍不住揭穿。
“没差，”死神有点恍惚，“死神也有生活嘛。”
沉默的气氛开始弥漫，自然得像涨潮，电视剧里如果出现这种沉默，那大概是要跳过这段快进到下一个场景了。
不过死神很快就打破了沉默，试图和爱丽丝聊聊天。
“待会儿我们去订衣服。”
“嗯……”
“你的衣服会是白色的，我希望你能喜欢。”
“嗯……”
“别的颜色也不是不可以，你喜欢什么颜色？”
“……”
“……爱丽丝？”
“呼……”
死神把注意力从夜幕上挪走，看向了爱丽丝。
“睡着了啊…”卷饼还剩下最后的一小段，就是没什么菜了的那部分。爱丽丝抓着那段卷饼，趴在桌子上安静地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