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剩之人(6)

这是一场打不赢的仗，好比一支全副武装的自动化装甲部队对上石器时代的野蛮人。
鲜红的血，赤金的血，莹蓝的血..........
它们将大海染成令人胆寒的彩色。
“够了。”老人颤抖着声音说道。
露西立刻停止了画面。
“几百年前的事情了，你觉得我会为此暴怒么？”老人盯着露西，“战不在兵，造化游戏；既定的命运谁也改变不了，但至少我们尝试过了。”
“您的心胸还真是阔达。”
“你刚刚说我是通缉犯，怎么，你还要代表你的神逮捕我么？”
“不，您还不知道吗？我们已经废除了一切刑罚。因为神的原因，人类马上就要成就完美，而完美应该是简洁的，不应该存在除了人本身之外的东西。”
“越说越像奴隶.....不，像家畜。只要活在主人给你们划定的农舍里，就能愚蠢地度过一辈子。”

游行队伍再长也有个头，那颗巨大的地球马上就要到了。
恐龙正主宰着这颗星球，它们的足迹遍布世界各地。
“对不起，汤牧、汤姆。因为你们刚刚的所见所闻超出了自己的权限，在仪式结束之后你们会经历A级记忆消除。”
露西展示了自己作为神职者的证据，同时提出了对在场所有人的处理条件。
“我没什么意见，至少满足了我的好奇心。”汤牧摆了摆手，随即替老人担心起来，“那这位老先生呢？”
“他应该会去摇篮区生活，不过在此之前记忆消除是必须的，几十年的记忆消除。”
“让我忘记记忆？那还不如杀了我。”老人头也没回就拒绝了。
“很抱歉您没有辩驳的权利，因为现在人类已经是神的附属品，必须执行神的意志。”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