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羊人的梦(2)

“牧羊人没有名字，你可以随便叫。”
“……没有名字？”“你们人类真荒唐。”
苏仰起它的脖子高高顶起鼻子，看样子像是嘲讽他，牧羊人对此不作表态。
“就是，没有名字。说起来，如果羊有名字那才叫荒唐。”
牧羊人把掸好的毛毯叠好放进柜里，他在说话的时候背对羊打开柜子，俯下身，有一瞬间他听见了风的气息。那声音就像弓手抽箭射出，令羽划破天际，然后隔着耳廓恰好穿过。
“苏·科威尔德。”
羊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牧羊人的耳旁涌出热意，刚刚那一下是羊的报复，牧羊人伸手去摸耳朵，落在手心里，有一瓣类似耳软骨的东西。
“蠢货，羊才没有名字…”
好吧，是这样了，牧羊人因为说错话被割去了一边耳朵，除了止不住的流血，神奇的是他还没有感觉到痛觉。起先他还因为猩红吓人的失血量担忧失血过多而导致死亡，这招来了羊的嘲笑，苏笑得艰难地去抬自己的蹄子，往空气里虚划几下结出一个魔法印。“如果你敢笑一下，你的另一只耳朵也要倒霉。”看吧，能用这样恶毒的语气它也绝对不是什么好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