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大雨直到半夜才渐停,言冰云的心却并未随着雨停而安稳下来,一种莫名的焦虑感游离在他的周身,挥之不去。
边关。
火焰在黑夜中跳动,却未带一丝温度,呛鼻的油脂焦味混杂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让人几欲作呕。
手执马鞭的大汉却恍若未闻,鞭上勾连着丝丝血肉,暗红发黑。
“李将军,何苦这么捱着,只要你应下一句便是我们的座上宾,至于叛国......”
审讯的蛮夷将领悠哉地靠在羊皮垫上,句句恳切,眼中却是不容错辨的阴鸷。
“你战死的消息早已传了回去,死人又何来叛国一说。”
捆绑在木柱上的人一动未动,听闻此话,锁链发出轻微的哐当声,若不是还能听到压抑的喘息声,就真以为眼前之人早已是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