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敖］黑白变奏（10）(2)

微弱的光芒將悍匪敖脸上的疤痕放大得更仔细些，细长的疤痕挂在嘴边像是条浅浅的沟壑，很浅却又很深，好似深入到内心也挂上了这条疤痕，化作一道肉眼不可见的裂痕。
良久，警察敖淡漠地回了句别来无恙，语气像是老朋友见面那样平常。
“为什么要杀阿晴？”其实问题的答案警察敖早已清楚，他只是想再听听对方的回答。
“很简单，她该死。你忘了这是我们的计划之内了吗？”
“她没做错什么，就不能放过她吗？还有，什么叫我们的计划？”
“不止她该死，司徒杰，霍兆堂这些通通都该死！你变了…你变得心软，仁慈，怯懦…”悍匪敖没有理会他，仍旧自顾自地说着。
“不过，不要紧，我帮你…”忽地，悍匪敖话锋一转边带出勾唇一笑，嘴角的疤痕也随之咧开，但在警察敖看来，对方的笑意里泛着一番苦涩。

“不需……”警察敖的话还没说完，悍匪敖已似风那般消散在黑暗中。
唯一的光束消失，周遭的一切开始崩塌下坠，警察敖与其一同下落，寂静无声的黑暗將他包围，坠落停止，独留他孤身一人不知去往何处，四周的温度染上黑暗好似开始骤降，他怕黑，无尽的黑暗快要将他吞没。
“阿敖，阿敖……”
邦主？阿敖听见了断断续续的声音，他认得是张崇邦的声音，他不会忘记的。阿敖循声去找路，不知过了多久，他走到黑暗的尽头，终于望见了黎明前的光……
邱刚敖睁眼之际也同样是强烈刺眼的阳光唤醒的。
“阿敖…！你醒了，我去叫医生。”
“别走…”邱刚敖气若游丝讲着但手却紧抓着邦主的手，好像一松手眼前的人就会消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