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大概睡不成了——一尾银鱼的故事（十一）(2)

光源中心发出强光，能看出圆形轮廓。围绕光源中心，外圈有4层同心圆：首先是靠近圆心的第一层，是一种植物填满的。细弱的茎杆上顶起一颗圆球，圆球呈鲜红色，表面光滑，茎杆的红色稍暗。几株聚在一起构成一丛，它们似乎随风摆动，又或是在用某种方式舞蹈。众多丛这种植物（给它取个名，就叫“赤萩”吧）形成了这层环带，它们的摆动在光源附近变得复杂，它们转动、被吸引、被排斥、传递波浪……
再看第二层：大小不一的石块排成队伍，从侧面看，这些石块都笔直的站立，都是比较规则的长方体。它们按个头从大到小排列，最小的石块后面又有最大的石块重新排列，匀速顺时针旋转着。
第三层也是石块构成的，和第二层没什么不同，只是圆半径更大，旋转方向相反。最外圈的第四层是赤萩形成的，这层比第一层薄很多，几乎只由单丛赤萩排列起来构成。赤萩的表现也不一样，它们头顶的赤球无一例外，都朝向圆心的光源，细茎也为之弯曲。
光源中心是强烈的红光，光源向周围散布，这种散布几乎只存在于水平方向，就像许多盏紧挨远光灯向周围照射，基本没有射向上面的光。光源被周围的四层圆环阻挡不少，所以女孩她们看到的光较弱，且扰动很大。

说着，光源四周暗下去，但光源依旧明亮，如果换种说法，可以说光源渐渐收回了它的射灯，而中心似乎更明亮了些。
女孩拉着小雪，一起朝着光源行走。
光源的变化一刻未停。现在，它不仅收回了射灯，还在压缩自身的体积，它缓缓变小，直到变成一点。这一点先是悬浮，半刻，掉下去，沉进土地里。
天地间恢复了一如往常夜晚的景象，可怜的星月们没能多待一会，它们的下午茶刚刚泡好，就有一束光闯进来——这束光从女孩前进方向的正后方地面升起，极其细瘦，划出一道细线，弧线划过天空，在刚刚的光源中心正上方变为水平，再接着前进，划出对称的曲线，在前进方向前方再次回到地面下。重复这个过程，但光线每次改换一定角度，直到把乱石地罩起来，你可以想象成一只金色鸟笼，两者很像。
光线织出一只地面上的“鸟笼”，随后，这些线旋转起来，转过的地方也填充上了光——现在看起来就像一只泡泡，这只泡泡靠近地面的部分是暗红色，接着依次过渡到鲜红、橘红、橘色、橘黄、黄，在顶部变为嫩色鲜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