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归乡（02）】破碎的现实(2)

突然，一声怪叫打破了诡异的宁静，一只“观察者”从玻璃缺口处跃入。它正对着我冲过来，所以我对着它的双眼中间就是一枪。在我为自己的好枪法喝彩之前，门被撞开了，这次是两只“观察者”，其中后面进来那只被堵门的障碍物绊了一跤。我瞅准这个空档，先把前面那只爆了头，后面那只还没站稳，就被我一枪从太阳穴射入。
其他两只听到枪声，也许是为了复仇，疯了一样往我这边跑。我本来想着，以它们稀烂的智商，如果是从同一个入口进来，那我就有十足把握，能够把它们一枪毙命。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我碰到了极为凶险的情况：几乎同时，它们分别从门口和窗口进来，兵分两路想要吃掉我。
“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这是我当时唯一的选择。于是我对着从门口进来的那只开枪。也许是一刹那的心慌，我竟然打偏了。于是我立马补了一枪，它终于倒在血泊中。然而我根本顾不上处理窗口进来的那只，等我发现它时，它已经距离我不到一米。我只能抡起枪托，狠狠地砸它的鼻子。这一下虽然没法砸晕它，但也足以让它感到疼痛，当然也激怒了它。

在狭小的空间里厮打不是明智的行为，于是我赶紧退到了门口处。也许是我刚才太过用力，枪托已经变形裂开，我只能扔了枪。此时，它长着血盆大口，再次向我扑来，我赶紧退到门外，用门死死夹住它的头。它愤怒地嚎叫着，爪子在门框上一直扒拉，把墙都快弄倒了。我喊着“谁来帮忙”，回答我的只有几个孩子的哭声，我是这里唯一的成年人。
“给我递个东西啊！快啊！”在这场拉锯战中，我渐渐处于下风。
有一两个大些的孩子哭着到周围找东西去了，几分钟后，他们在我身边扔下了一根木棍和几块石头。
“笨死了，再去找啊！铁锹、撬棍，一切金属的东西！”这些熊孩子真是要把我气死了。这次有三四个孩子抖抖索索地跑到稍远的地方寻找。
这只“观察者”改变了战术，它狡猾地退回门内，我赶紧用木棍把门闩上了。但它出其不意地从窗口冲出，绝望之下，我只能抓起石头向它扔去。看来今天是要客死他乡了，我禁不住挤出一丝苦笑。
“枪！”突然，一个小女孩在我身后大喊。我的脚边碰到了什么东西，然而现在不容我多想，我刚捡起枪，它就已经张嘴咬住了枪管，我扣动扳机，它的鲜血和脑浆崩了我一身，不过还好，一切都结束了。事后我打开这把霰弹枪的弹匣，里面空空如也，因为唯一的子弹，已经被我刚才“物尽其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