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初窥丹道(2)

老者给人的感觉很慈祥，胡须皆白，手中拿着一大蒲扇，腰间挎着一个硕大的酒葫芦，身上的衣服虽不昂贵却十分整洁，身前的摊位上只是摆着零星的几本古书，几乎没有人去老人的摊位。但关若风却觉得眼前的老者颇有几分前世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意味。
“老人家，您这里的书是讲什么的，我能看看吗？”关若风走到老人跟前，出于对老者的好感，语气也十分恭敬。
“看吧。”老人微眯着眼，像是没睡醒似的含糊地回了一句。
“打扰了。”关若风说罢，拿起一本书翻开。
“凡草木烧之即烬，而丹砂炼之成水银，积变又还成丹砂，其去草木亦远矣。”
竟然是一本炼丹术的概要！
关若风看着书中的内容，渐渐有些入迷，忘记了时辰。
“咳！”
老人的咳声打断了自己的思路，关若风意犹未尽的抬起头，正撞上老者含笑的眼睛，脸上一臊，清了清嗓子问道：“老人家，这本书怎么卖？”
“唔~，既然你看过了，那得卖一万玉币。”老者悠哉游哉地道。
“这么贵！”关若风暗暗乍舌，市面上到也有教炼丹入门的书，最贵的也超不过五十玉币，可这位老者竟要一万玉币。

‘等等，看过了卖一万，那……’关若风眼中精光一闪，指着另一本书问道：“老先生，那这本呢？”
老者眼睛都不抬：“一万玉币。”
关若风一脸莫名：“那本书我没看啊。”
“我卖的五本书是一套，一本一万玉币。”老人摇着蒲扇，笑呵呵的。
“……”
关若风叹了口气，不舍地放下丹书，没办法，她身上确实没那么多钱，而且……丹书上具有详细的笔记，即便是关若风这个初窥丹道的门外汉也隐隐能看出来，这怕是一位炼丹大家的笔记，这样看来，老者这一本一万玉币要的的确不贵。
“老头！”
一声粗鲁的喝声响起，关若风皱了皱眉，看向来人。
出声的人是一名小厮，身旁的男子手中摇着一并折扇，颇有些风流公子的意味，但眉眼间那一抹阴暗和自傲却硬生生破坏了那份风流，反而看上去有些……猥琐？
男子看到关若风转身，阴暗的眼底微微一亮，走上前对着关若风颇具风度的行了一礼，“姑娘，在下胡鹏，乃是药塔的弟子，幸会。”
“有事？”关若风拉着小清，丝毫不给面子地问道。
“呵呵，”胡鹏眼底闪过一丝不耐，但仍旧语气和缓地道，“刚刚无意看到姑娘手中书上的内容有关丹道，不知姑娘是几阶的炼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