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3】《如珠似玉》藏剑X蓬莱 段十(2)

走到门口，程远邈忍不住回过头去。只见焦丹亭仍旧端坐原处，抬头放眼过来，目光落脚处却是身侧之人，半分都没有给他。
程远邈有些失落地收回眼神，出了门。
叶澄渊送走程远邈，在门外停留了一会。他再次将握在手里的藏音螺置于耳边，仔细聆听。
不是错觉，真的有海水哗哗的声音，偶尔甚至还有类似鱼从水中穿过吐息的声响。
这不是寻常的海螺，倒像是…真的藏了一汪海浪在里面。
叶澄渊对焦丹亭的身份本就有了怀疑，如今这自动送上来的藏音螺更是为这份怀疑提供了证据。
也许，真的是他？
可是，会有这么巧吗？
在心里这样想着，叶澄渊转身回屋。焦丹亭还坐在原地没动，揪着身边的飘带打结，将好好的丝带弄得皱巴巴的。
“饿了吗？”叶澄渊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将那可怜的带子抽出，免得再受摧残。
“我不饿。”焦丹亭摇头。
一时无话。
又过了片刻，叶澄渊忽然问道：“丹亭，你予我的藏音螺，不是凡物吧？”
“啊…”焦丹亭挠了挠头，解释道：“是寻疏哥哥做来送我的，他，他会一些小法术。”
“是吗？”叶澄渊低声反问，“我还以为，真有人在里面藏了大海的声音呢。”
“哈哈，不可能的吧。”焦丹亭干巴巴地笑，一看就很勉强。
叶澄渊低眉，藏起眼中笑意，“我给丹亭讲个故事吧。”
“……掉入水中后我以为我会淹死在那里，没想到却被救了起来。”叶澄渊看向焦丹亭，“你知道是谁救了我吗？”

……难怪之前听映辉提起的时候有些熟悉，却没想到竟真的是他当年在海边救的人。如今被救的人静静看着他，问他，你知道是谁救了我吗？
焦丹亭迟疑地摇了摇头。
“是一个鲛人。”叶澄渊道。
焦丹亭没有说话。
叶澄渊也不着急，慢慢道：“他救了我之后，给了我一颗珍珠。鲛人泣珠，我以为只是传说，没想到居然能亲眼见到。只是他离开得很快，我甚至来不及与他多说两句，也没有问问他叫什么名字。”
“后来我曾多次前往东海，却始终没有再见到他。”
“我将那座小岛买了下来，时不时过去住一段时间，他也没有再在那岛的附近出现过。”
“丹亭，”叶澄渊再次看向他，轻声问：“你说，我会再见到他吗？”
焦丹亭几乎不敢与他对视，移开目光沉默片刻，反问道：“再见到，又如何呢？那可是妖，你不害怕吗？”
“我为什么要害怕？他救了我。”叶澄渊摇头，“若有幸再遇，我也只是想确认他是否过得安好，别无他求。”
“如果有缘，你们总能相遇的。”沉默一瞬，焦丹亭如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