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幅画多少钱呢？(4)

“那么这幅画多少钱呢？”
这个穷小子……我希望他不要狮子大开口。
“那个……先生，请允许我厚着脸皮来问您要钱……两便士可以吗？”
我“呵”的笑了出来，这小伙子要两便士……他想出去喝杯酒吃上一小碟牛肉？不……那样的话兴许还不够呢。总之这有些出乎意料所以我下意识的摆起了手。
“您要嫌亏的话这房子里所有的画您看上哪幅拿哪幅，我不多收，就两便士。”
“不……这……这够你的画布和颜料钱吗？虽然你去过莱茵河但你好像并不富裕。”
“确实不够，但我太想凭借一幅画来为自己赚点小钱了。钱不重要，重要在卖出了一幅画的欣喜，那是种认可。”
“有人在大量收画的，你可去……”
“我的画只值两便士，那便只收两便士。还有那样的贱卖不把画当画的事我是不会去做的，你不要认为贱卖指的是价钱，那是一种是否尊崇于绘画者内心对作品尊重的态度。”
这个傻小子就这么在这样的一间屋子里跟我说出这样的话也不觉得脸红，这傻小子……你要找个收画的人以这样的价格收购能给他兴疯了。
“你不觉得两便士对于一幅画……不，一个画师来说太掉价了吗？”

“可我太想凭借画去换取认可了。”
“如果这认可是因为这幅画过于廉价觉得买就买了呢？”
“那也起码也是觉得我的画值两便士了对吧？其实我一直有点打颤，我打内心觉得我的画不值两便士，市面上很多的画都不值那个价格。”
能说出这么一句话来，我也说不出他是自负还是自卑了。
“那么……您愿意买吗？”
“当然要买了，大画家，日后不要让我失望。”
“我也希望我是大画家，谢谢……还你这些，两便士，就两便士。”
这是曾几何时发生的事，也就是两天前。对的，我没用错成语，它就是这个意思不过用错的人比较多……想必日后意思也就会改了吧，这就是语言没什么可讨论。
至于那个年轻人？我第二次拜访时他一边说着真是自大啊，一边搬出了一副画着我们前两日交谈时情景的画像。
那就是……和之前的评价一样吗，如此老练的同时平平无奇。不会出人意料……
“我觉得死板和平静也是一种美，各种让人头疼的反转故事不大好，当然，好的反转故事引人深思当然好了。不过我做不出来……例如我告诉你说这些画都是我绑了另一个人替我画的，现在她在我家地下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