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安慰【恋与制作人凌肖】(2)
或许是终于找到了向凌肖发泄情绪的理由,尝试了五次后,我庆幸地赶忙打开门奔向不远处的书房,脸上表情早已转变为一副可怜模样。
书房的门没有关,一束微弱的灯光从角落处泄出,光线漏在客厅里干干净净,又有几分月色的明亮。还没来得及闯入书房,我便从门口看见了台灯下的凌肖——他换上了睡衣,领口处的纽扣没有扣紧,线条分明的锁骨就这样暴露在我的目光之下。凌肖倚靠在座椅上,人微往后仰,掩盖不住的疲惫在他周围环绕着。
桌上小台灯将暖黄色的明亮全数用来描摹他的眉眼。紧皱的眉头,微眯的双眼,身前已经休眠的笔记本电脑……他鲜少将这么明显的劳累透露,在我眼里,凌肖似乎永远都恣意张扬,身上有着用不完的精力与活跃。
这样的他,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刚才的急切早已被他给磨灭得一干二净。我不自觉放轻脚步,慢慢向前走想帮忙关掉小台灯,让他能够好好休息。然而还没等我有所行动,一道力便完完全全将我向后拉去。顺着惯力,我转了个身。再次抬头时,人已经被凌肖拥了个彻底。
像是急切需要安慰的小狗,又像是渴望寻求良药的旅人……是什么都好,凌肖此刻正把脑袋搭在我的颈窝里。可能是在贪恋,他微微蹭了蹭我的肌肤,发丝飘晃在我最敏感的一处皮肤上,引得我下意识地往内收了收下颌。
书房里的空调温度刚好,可我却觉得这时的体温比方才还要滚烫。凌肖的手紧扣在我的腰上,将气息吐落之前,他黏黏糊糊地开口了:“陪我一会儿。”
……
专业作业,课余活动,实地项目……这些学术内容都像一座大山似地压在凌肖身上,逼着他不停向前奔跑,阅读与汲取应该属于他的知识。与之不同的是,平日里的他又总是喜欢牢牢牵着我的手,将我的世界打造得自由快乐。
他很少诉说自己的压力。而我又很少会去认为他是个有压力的人。
说他自由,说他随心所欲,说他可以去做一切想做的事儿——其实不是这样的。
我弯下腰,轻扣住凌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看向我。他本还合着眼,在一声轻叹后,终于是睁开了那双碎金色的双眸。
“累了?”我开口问道。
在沉默了几秒后,凌肖不情不愿地回答道:“是有点,但也总算是写完了……老头看我这个点交稿,肯定又得说点什么了。”
“怎么,你心疼了?”